楊文霄聞言,嗬嗬笑了兩聲,“丫頭,事情雖說都有兩麵的,但這對夫婦的話,你要打個對折、不,打兩個對折聽。”
“皇爺爺,我了解事情的經過,他們做的的確不對,但他們生養童三郎,這份大恩,足以抵得過之前的錯處。”
楊文霄聞言,臉上的笑容沒變,“你站在父母那邊,為父母著想,是個有孝心的,你回去吧,我轉告給童三郎,讓他明天去府上走一趟。”
“那多謝皇爺爺了!”白芷聞言,忙笑眯眯的道謝。
待他走後,楊文霄把童三郎叫過來,把白芷的話轉述給他,“明天去瞧瞧,看他們葫蘆裏到底藏的什麼藥。”
“是。”童三郎應下。
等他回到後殿和喬小麥說起此事,喬小麥翻了個白眼,“連屋子都別進,就站在院子裏說。”
“你要不要和我一塊去?”童三郎問。
喬小麥翻了個白眼,“我去幹嘛?相看兩相厭嗎?受氣這種事,你自己去。”
童三郎無奈苦笑,“好。”
第二天早上,吃過早飯,童三郎趕著馬車出了宮。
這次他孤身一人,沒有找高連作陪,到了白府,看門人見是他,問都沒問就讓他進去了。
客舍是在府中的前院,他直奔客舍而去。
到了童興達三人居住的院落當中,張氏和喬美盼正坐在院中做衣服,白芷送了她們兩人幾匹布,都是上好的料子,這兩人無所事事,就拿來做衣服了。
童興達在院中的兩棵樹之間綁了一個吊床,他躺在吊床上,一邊慢悠悠的搖晃一邊嗑著瓜子,很是愜意。
看到童三郎出現在院子門口,童興達吐出手中的瓜子皮,嗬了一聲,“喲,臭小子,來了啊。”
童三郎上前,規規矩矩喊了一聲爹,然後又喊了一聲娘。
張氏手上飛針走線不停,隻掀起眼皮掃了他一眼,撇嘴道,“現在也是住在皇宮裏的人了,來了兩次,一塊磚頭都沒舍得帶來,你說養你有什麼用?”
童三郎權當沒聽到這話,問道,“你和爹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還真有事,現在看到我和你爹的小日子了吧?隻要你保證回到安平村之後我和你爹也過這樣的日子,那我們仨現在就打道回府。”
“以我的財力,供不起這樣的日子。”童三郎實話實說道。
張氏手中的布料全都是最上等的,桌子上的小點心也精致的像是禦膳房出品,院子裏還有兩個丫鬟在掃地洗衣。
這樣的日子,他真供不起。
“那你走吧。”張氏聽得這話,臉色一黑,當即便趕人。
童三郎聞言,轉身就走。
張氏瞧著他毫不留戀的背影,心底的火氣蹭蹭蹭的躥上來了,“你站住!”
“你有銀子請人看著我,卻沒銀子給我,你真當我和你爹傻啊!”她大踏步的朝著童三郎走去,打算再鬧騰一次。
一次二百兩銀子呢!
而且她也是真氣,童鐵虎雇傭人的銅板從哪裏得來的?
是童三郎給的!
有銀子雇用人看著她卻不舍得給銀子,這樣的兒子要了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