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三郎剛才去看張氏了,不過因為都在一個院子裏,而且他的聽力很好,所以剛才喬小麥的話他一字不漏的全聽在了耳中。
他再顧不上張氏的胡言亂語,抬腿來了客廳。
想起張氏剛才那些話,他抿了抿唇,出言道,“你不用理會我娘的胡言亂語,她是什麼樣的性子你也知道,你越理會她她越來勁,別搭理她。”
喬小麥聞言,轉過身麵向門口,她望著童三郎,嘴角忽然彎起,臉上出現濃厚的嘲諷之色,“不理會?”
“我為什麼不理會?她用極其惡毒的語言罵了我一上午,滿院子的人都聽著,童三郎,你是不是覺得我不要麵子的?你是不是覺得我臉皮厚的她就是衝上來打我我也不知道疼的?”
“我還沒和你成親呢她就氣勢洶洶的衝到我家把我剛做好的飯食端走,成親之後更是汙蔑我的名聲想盡法子對付我,你自己摸著良心問一問,她做過一件對得起我的事嗎?”
“就因為她是長輩,就因為我能力強,所以我就必須讓著她?我就放任她用各種惡毒的語言攻擊我?”
“嗬!”
喬小麥冷笑,“若不是看在你的份上,依照我之前的脾氣我早就把她搞的比孫氏還慘了。”
“我一再的容忍她,我換來的是什麼?童三郎你告訴我我這麼久的容忍換來的是什麼?”
說到這裏,喬小麥不由咬牙,語氣裏濃鬱的恨意幾乎要衝破她的胸膛,“童三郎,你摸著自己的良心問一問,我喬小麥嫁給你到底受了多少委屈,我憑什麼忍她?”
“我早說過,我不認她這個婆婆,她之於我就是一個極其厭惡惡毒的極品,這樣的一個人,我憑什麼要容忍她?我憑什麼要任由她指著我的鼻子叫罵?”
“我喬小麥不是路邊的雜草,我也有娘,我是我娘捧在手心裏疼寵的女兒,我憑什麼要被你娘用各種下流惡毒的言語侮辱?我下賤我活該嗎?!”
“不!”童三郎聽著她這一番話語,嘴唇已經抿成了一條直線,等聽到下賤活該這四個字,他立馬搖頭,臉上出現了懊惱內疚心疼等神色,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他不由紅了眼眶。
“對不起,是我不好。”
“的確是你不好。”喬小麥望著他通紅的眼眶,眼眶裏也不僅湧出薄霧。
她咬了咬唇,強行把眼淚逼回去。
“童三郎,對不起這種毫無意義的話我不想聽,我受的委屈不是你這輕飄飄的三個字能抵消的。童三郎,你對我的要求太高了,我做不到不搭理不理會,我沒你想的那麼聖母,沒你想的那麼通情達理。”
“我今天就和她計較了,我今天就和她杠上了。我告訴你,今天不是我走就是她走。”
“走了之後生死由命,你選吧。”
放棄,她的確舍不得。
可讓她再這樣的忍氣吞聲她做不到。
所以她要逼著童三郎作出一個選擇,輕飄飄的問話他不給答案,那她就用實際行動逼他。
隻要他選擇了她,那過去受的委屈她認了。
她不計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