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準備讓這兩邊的士兵都死掉了,你還擔心他們得知你耍他們之後會把你怎樣?”
喬小麥覺得貝贇的邏輯有些可笑,貝贇都準備殺了所有人了,結果現在竟然有些擔心三國那邊的反應。
“誰說我要讓三國這邊的士兵死掉了?”貝贇歪了歪腦袋,疑惑的看向喬小麥。
“大哥,你都準備搞瘟疫了,若大齊那邊的士兵得了瘟疫,你以為三國這邊的士兵能跑的掉,而且你剛才也說了,你沒有解藥!”
“兩軍中間隔得這麼遠呢,大齊那邊的瘟疫傳不到三國這邊來。”
喬小麥聽了這話,眯了眯眼睛,她上上下下打量了貝贇幾眼,“你是不是不想要解藥?”
貝贇老實點頭,“我想要,但是我也想看一看戰爭和炸彈。說實話,如果拿到解藥之後我隻能過你所說的那種擺攤生活,我其實不太想了。”
喬小麥說的普通人的生活對他來說的確很有吸引力,但是隻要一想到要再過那種擺攤生活,他心底就升起一股抗拒。
他自由自在習慣了,他的性子很野,隨心所欲,這四個字若是從他的生命中消失,那活著到底有什麼意義呢?
他這幾天一直在思考人生的意義,以前他喜歡看人間慘劇,別人越慘,他就越高興,可最近喬小麥挺慘的,但他心裏卻不怎麼高興。
喬小麥哭,憤怒,厭惡他,他隻覺得索然無味。
如果人間慘劇已經不能讓他有愉悅之意,那什麼能讓他高興呢?
人活著不就圖一高興嗎?
喬小麥現在哪件要換他的自由?讓他當做籠中鳥,不,連鳥都不是,是黃牛,喬小麥,讓他以後當任勞任怨的黃牛。
不,他抗拒。
喬小麥“……”
她有些無言。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她開口道,“你殺了那麼多人,做了那麼多的孽,你還想像是貴人那樣舒舒服服的活著?”
“我知道我的要求有些強人所難,可我心裏的確就是這麼想的。不然我活著幹嘛呢?”
“喬小麥,實話告訴你,我不怕死,我真的不怕死,我從有意識的那一刻起就做好了死亡的準備,死對我來說真不算什麼,相比較死亡,還是自由比較重要。”
貝贇說著站起身來,他長長的呼了一口氣,視線轉向了營帳之外,“就讓我痛痛快快的死吧。”
這一次,童三郎和貝靈素都來了,而且還來了幾個貝家人。說實話,他的勝算隻有三成,這還是樂觀一點的估計。
若是更為嚴謹一些,他的勝算可能不足兩成。
他十有八九要死。
死就死吧,終於可以死了,艱難的活了四十年,他也活夠本了,這一次讓他看一看打仗和炸彈的模樣,他也死而無憾了。
他這樣的人,隻有一死才能償還之前所造下的罪孽了。
“你不用費口舌了,放心,我也不會傷害你。就這樣吧。”
扔下這麼一句話,貝贇抬腳出了喬小麥的營帳。
喬小麥“……”
勸說失敗。
想一想貝贇剛才所說的話,她心裏著急了起來,這個畜生竟然加了追魂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