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斌被她一提,也注意到了二人的異常,他疑惑道:“難道是狩獵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情?”話一出口,他眼前立刻出現了這樣一副畫麵,四下無人之處,邢羅滿臉淫笑的向秦可可逼近……常斌又看了看二人,越想越覺得靠譜。我靠,真是禽獸,邢羅義憤填膺的想到,他狠狠的咬了一口兔腿,為什麼我就遇不到這樣的好事呢?
四個人各想各的心事,草草結束了這場燒烤,也失去了繼續遊玩下去的興致,便借口天熱玩不動,踏上了回去的路程。走出公園之後,邢羅這才徹底放下了心來,他回頭看了看那個方向,心裏暗自決定,以後絕對不再踏足離這個公園5公裏之內的地方。
邢羅準備直接回家,便和三人告別,登上了另外一輛公交車,等到他的影子都看不到了,範娜才趁常斌不注意,悄悄拉過秦可可問道:“狩獵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啊?怎麼感覺你有點怪怪的。”
秦可可想到那一幕,不禁臉色又是一紅,可那尷尬的事情哪裏說得出口,隻好咬著嘴唇搖頭不語。範娜一看她這模樣,不由瞪大了眼睛道:“看你這副發春的樣子,難道還真發生了什麼不可告人的事?”
“你想到哪裏去了,”秦可可羞怒之下就要去撕她的嘴,兩人笑鬧了一陣,範娜又一副“我就知道”的樣子,道:“被我說中了吧,玩火終於燒到自己了吧。”
秦可可嘴硬道:“哪有你說的那樣,我才沒對他有感覺。”話一出口連她自己都覺得有點底氣不足,邢羅那副好像什麼都懂、什麼都難不倒他的形象已經印入了她的心上,她總覺得這個男生身上有許多與眾不同的地方,讓她忍不住想要去探尋。這算是對他動心了嗎?秦可可不禁迷惑起來。
此刻邢羅的心裏也很迷惑,老遠就看到了那座熟悉的小平房,讓他迷惑的是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麼強烈的歸屬感,但還是身不由己的加快了腳步,當周芳慈愛的笑容出現在他眼前時,邢羅的臉上露出了真心的笑容,公園裏的意外立刻被他拋到了九霄雲外。
周芳走過來,拍打著邢羅的衣服,埋怨道:“這是去哪兒野了,弄得一身的灰。”
邢羅道:“去公園玩了一趟。”
周芳隨口笑道:“去公園啊,有沒有女孩子一起?”
邢羅道:“有。”
周芳笑得更開心了,眼角皺紋都擠到了一塊兒:“行啊,兒子,剛回學校就跟女同學好上了,有喜歡的記得帶一個回家來給我瞅瞅。”
“這個簡單,”邢羅想了想,認真道:“你要是喜歡的話我下次抓一個回來。”
“土匪嗎?還用抓的,”周芳打了他一下,道:“吃過飯沒有?”
“吃過了,不過還是有點餓……”邢羅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嗬嗬,那你去坐一會兒,我給你熱熱飯菜去。”
雖然隻是重新加熱過的冷飯冷菜,但邢羅還是吃得十分的香,周芳坐在旁邊,思緒卻有些走神,在醫院的時候她的心思都放在兒子身上還不覺得,回來之後生活漸漸步入正軌,她感覺需要操心的事卻多了起來。遠的不說,這生計就是個大問題。文具店的生意談不上太好,應付母子倆的吃喝用度還行,但手上基本上就沒有什麼餘裕了,以前的積蓄又全砸在了醫院了,這樣下去,就連邢羅明年的學費都有點難以湊齊了。
邢羅吃飽了飯,看到母親在發呆,眼中似乎有點憂慮,他便出言問道:“你遇到什麼難處了嗎?”
周芳這才回過神來,雖然兒子已經二十歲了,但她還是下意識的把他當成需要照顧的孩子,這些事情她不想讓他擔心,便笑道:“沒什麼,能有什麼難處呢,你能平平安安的回來,這世上還有什麼能讓我擔心的。”想到這裏,周芳也釋然了,比起那段看不到希望的日子來說,這些小小困難又算得了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