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羅還是背對著他,一無所覺,崔嵬暗暗得意,上次他略微大意了些,這次有黑霧隱蔽身形,看你還怎麼躲。不過,就在他快要接近邢羅的時候,他突然感覺好像撞到了一堵無形的牆,崔嵬暗道一聲不好,不過來不及了,邢羅已經轉過身來,臉上帶著一絲冷笑,隻見金光一閃,一座光華四溢的金鼎現出形來,崔嵬心裏一跳,認出了這正是上次與邢羅交手時讓自己吃虧的那座法鼎,雖然不知道這鼎到底是什麼名堂,但這座鼎散發著的氣息卻讓崔嵬感到了一種極度的危險。
邢羅微微一笑,道:“這是鎮妖鼎,你記住了!”
鎮妖?笑話,你自己就是妖怪,崔嵬心裏狂喊了一聲,不過他總算見機得快,看到那座法術幻化的金鼎鋪頭蓋臉的朝自己砸了下來,嚇得亡魂大冒,急急抽身逃命,但還是沒有來得及,一隻腳被壓在了鼎下,崔嵬痛得慘叫一聲,他不敢久留,一咬牙,毅然撕斷了那隻腳,化成一團黑煙跑得無影無蹤。
邢羅望著崔嵬逃的方向,心裏有點失望,想不到這家夥跑得這麼快,又善於隱身,讓他沒有辦法追蹤。被偷襲了兩次,還險些吃了大虧,邢羅實在是窩了一肚子火,他看著鼎內被煉化的那條腿,收了鎮妖鼎,突然感到一股妖力流入了他的體內,他心裏一喜,看來這鎮妖鼎的法術還有煉化妖物的功能,由自己這個妖怪來使用簡直就是物盡人用,克敵的同時還可以增加妖力,一舉兩得,不過這還是要多虧了狴犴的那一滴龍血,若不是那股妖力坐鎮,鎮妖鼎的威力連百分之一都發揮不出來。
邢羅這時才回過頭麵對那頭野豬怪,隻見它已經變回了人形,邢羅還沒說話,野豬怪就先嘿嘿笑了起來,撓著頭皮道:“這次算是我占了點便宜,下次再重新打過。”
邢羅一肚子不爽頓時發作不出來,聽它還一副不依不饒的口氣,邢羅大感頭痛,這個家夥看來果然是個豬腦子,不過雖然煩了一點,但還算耿直,邢羅隻好苦笑道:“好吧。”
“喂,我叫當康,你叫什麼名字?”野豬怪看到邢羅轉身就走,趕緊跟了上來。
邢羅拿這個家夥沒有辦法,答道:“邢羅。”
“你很厲害,跟你打架很有勁!”當康似乎完全看不出邢羅的冷淡,開始跟著他一路喋喋不休起來,一直走回到學校門口,邢羅才不耐煩的打斷了它的話頭,道:“好了好了,有空再見。”
“這樣啊……”當康還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但是邢羅不等它說什麼已經飛快的走遠了,當康提足中氣喊了一句:“那你快點好起來,我很期待我們的下次約會!”
嘩!聽到一個粗壯男性對另一個男性的深情告白,經過校門口的路人集體轉過頭,神情各異的看著這兩個人,邢羅掩麵而走,心裏大恨,真想祭起鎮妖鼎把那頭豬煉個一幹二淨。總算在周圍人怪異的眼神之下逃回了宿舍,常斌看到他手臂上的血跡,驚道:“怎麼,跟人幹架了?”
邢羅無所謂的擺擺手,道:“一點小事,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他這話倒不是隨口說說,以他強悍的複原能力,這種常人眼裏傷筋動骨的大傷確實不算什麼。
常斌見他神色如常,也放了心,他為人還是有幾分義氣,不滿道:“跟人幹架也不叫上我,太不把我當哥們了吧。”
邢羅嗬嗬一笑,沒有說話,暗道要是叫上了你那還不亂了套了,不過對他的好意邢羅還是心存感激。
常斌突然想起了什麼,道:“對了,剛才範娜來了個電話,問你和秦可可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怎麼秦可可說起你來跟個陌生人似的。”
邢羅笑容一僵,這倒是他的疏忽了,他和秦可可的關係還是有不少人知道的,秦可可的記憶是沒了,但這些人卻不知道,要是在她麵前說起些什麼,豈不是會惹得她生疑?想到這裏,邢羅對常斌叮囑道:“就是合不來,你以後也千萬不要在她麵前提到我。”
常斌看著他直搖頭,對他的不懂珍惜表示出了極大的憤慨,感歎道:“這世道越來越讓人看不懂了,連當牛糞的都這麼拽,居然敢挑鮮花的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