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樂還在這裏糾結弗洛拉會不會放鴿子,一群人來到了展位前。
原以為是弗洛拉來了,不過定睛一看,咦,居然是那批腳盆雞人,帶頭的,正是我們的木下先生。
揮手製止了準備上去迎接的彭鵬和李翔等一幹人,在他們迷惑的眼神中,獨自站到了木下麵前,冷著臉問道:“木下先生,請問,你們來,有什麼指教。”
彭鵬和李翔的牛文基本上都還給老師了,不過,從一些單詞以及黃樂的語氣來看,可不像是在歡迎對方的到來,兩人對視了一眼,這是在玩什麼把戲呢?欲擒故縱?
不過接下來的發展,讓眾人的眼珠子掉了一地。
木下在聽到黃樂的話後,不僅沒有一絲不渝的神色,相反,此時他臉上的皺紋都笑得開了花,像和老熟人在打招呼一般樂嗬嗬地朝黃樂說道:“黃先生,原來您在這裏,可讓我們一頓好找啊。”
見黃樂還是冷著臉,彭鵬上前一步微笑著邀請道:“諸位先生,來了就是客人,來,請隨意看看。”
當然,這話由彭鵬身邊的刻意請的翻譯翻譯成了牛文。
而其他人連忙開始讓出凳子、端茶倒水。
木下接過茶水,但並沒有坐下,而是繼續笑吟吟地對黃樂說道:“會後,鄙人已經拜讀了黃先生的論文,深感佩服,黃先生真是年輕有為啊。”
黃樂臉色變得緩和,剛想謙虛幾句,不過,α1卻突然出言提醒:【植入者,對方有人含有惡意,已標記。】
黃樂頓時一愣,視野中的木下身後的那幾個人,身體外側突然多了一層橘色的熒光,其中一個橘色特變濃厚,黃樂仔細回想了一下,似乎就是上午那個叫嚷著‘不可能’的家夥。
彭鵬在旁邊發現黃樂突然呆住了,雖然奇怪,帶為了避免冷場,連忙接著木下的話,指揮翻譯用牛文說道:“諸位先生客氣了。”
黃樂也隻是呆了一瞬間,反應過來後,他示意彭鵬和翻譯讓開,正色對木下說道:“木下先生,有什麼事情就直說,我不喜歡拐彎抹角的。”
木下的臉色變得陰沉起來,他有些不明白,自己已經‘和顏悅色’了,為何麵前這個青年人如此警惕。
不過,反正也要做,那麼,就順勢提出來吧,想到這裏,木下也不再掩飾:“是這樣,黃先生,在拜讀完您的論文後,我的工程師們、”說到這裏,木下側了側身子,指了指身後3名男人,才接著說道:“他們對你的研究有不同的意見和看法,也許是他們的水平不夠,他們堅持認為,不可能有這種技術,能實現你在論文中所說的那種水平。”
“哦,他們是什麼人?”黃樂微微一笑,顯得毫不在意。
木下依次指向身後的3人:“這是我們的高級工程師,北條輝月、菊藻秀人、大久保康成。”
原來那個橘色最深的叫菊藻秀人,黃樂繼續微笑:“那你們準備幹點什麼?”
菊藻秀人上前一步,微微鞠躬,麵部表情地說道:“我們覺得,應該用數據說話,我們帶來了最先進的測試儀器,希望黃先生不介意我們親自檢測一下你帶來的樣品,我絕對無法相信,我們腳盆雞最先進的研究院都無法研究出來的成果,居然有人號稱已經研究成功,所以我覺得,我們必須認真檢測,免得有些人,誇誇其談,弄虛作假!”
黃樂不是不能接受檢測,不過,像這種明顯帶著找茬性質的家夥,還真讓黃樂有些煩躁,難怪α1會將這幾個判別為含有惡意;而與此同時,彭鵬他們此時也明白對方是來找茬的,李翔更是憤而出聲:“你們居然懷......”
此時,外圍突然傳來了一個聲音:“哦,怎麼這麼多人圍在這裏?”
黃樂扭頭一看,原來是正主——弗洛拉來了。
弗洛拉帶著一堆下屬,分開人群,走了進來:“哦,原來,木下先生也來了這裏?”
黃樂對彭鵬低聲說了句‘正主來了’,然後微笑著迎上前去,木下緊跟其後,三人熱烈地握了握手。
弗洛拉看著似乎在對峙的人群,奇怪地說道:“似乎,有些有趣的事情發生了,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嗎?黃先生。”
木下搶先一步回答道:“沒什麼,弗洛拉先生,您知道,隻是一點學術上的分歧,一點點而已。”
弗洛拉明顯看出了點什麼,但是他也不以為意:“哦,那沒關係,學術嘛,總有分歧和爭執,這沒什麼。”
黃樂扁了扁嘴,這老家夥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當然,弗洛拉先生說得對,其實,我也歡迎這種學術的爭論,這樣才能使真理得到驗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