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慕憐再道:“大哥,您不是儲君,卻得到父親厚愛,必然遭到大哥、二哥的嫉恨,我們現在,實在是已經處於非常危險的境地。”
楚慕平眉頭一皺,隻覺自己心跳地非常厲害。
“妹妹,不要胡。大哥二哥不是這樣的人。”
楚慕憐不理會楚慕平這毫無底氣的話,她抬頭直視哥哥的眼睛:“大哥,河越總督形單影隻,被眾人排擠,急需盟友。大哥,我們雖是皇家子弟,但母族勢力微薄,一切全靠我們自己,我們也需要強援。戰神張遠勇猛強悍,隻要大哥肯放下身段,他必然能成為大哥的堅實後盾。哪怕將來大哥不能登頂,等父皇百年後,我們也不至於被人欺負”
楚慕憐的話還沒完就被楚慕平打斷:“妹妹,你知道你在什麼嗎?!這個張遠是我楚家大敵。變節戰神不可用,用必反噬,這可是血的教訓!”
楚慕憐癟了癟嘴:“我看不見得。再了,大哥你這麼盡心盡力,維護的還不是長兄的帝國,到時候他不認賬,你現在又這麼受父皇信重,將來下場可未必好。”
“妹妹,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楚慕平聽的心驚肉跳,這些道理,他都懂,但他不敢深想,但現在,這一切卻被自己親妹妹給捅破了,赤裸裸地擺在眼前,他想不看見都難。
楚慕憐眼眶發紅,泫然欲泣:“大哥,對我來,我的親人就是你和母親兩個人。皇家其他人,甚至楚家帝業,和我有什麼幹係?我想的,就隻要大哥你好好活著。隻要大哥你在,將來就沒人敢欺負我和母親了。”
楚慕平心頓時軟了,他一把將自己親妹妹攬進懷中,他又想起了遠在帝都、備受冷落的母親,剛才妹妹的話,不斷地在他腦海中翻騰起來。
“戰神!盟友!帝位!這個張遠,真的可靠嗎?!”
“可是父親信重我,交給我這樣的任務大哥是儲君,這些年從來沒有犯錯,大哥的母族勢力在帝國根深蒂固,他絕不可能無緣無故被廢。父親已年老,即使能延壽,他最多隻能活0年,父親老去後,大哥會如何對我?”
“妹妹是皇家女子,將來必然外嫁聯姻貴族。這點全由父親做主,可妹妹性格外柔內剛,極有主見,她要是不願意,我這個當哥哥的,又該如何?”
“母親和大哥感情向來淡漠。父親百年後,母親如何自處?”
一時間,各種各樣的憂慮在楚慕平腦海中湧現,然後他就發現:“作為皇子,我隻有兩種活法。要麼進,要麼退,如今這般,不進不退。占著讓人嫉妒的資源地位,卻又沒有保護自己的能力,簡直就是自尋死路啊!”
但他能退嗎?
退下去,當一個沒有存在感的皇子,向大哥搖尾乞憐,看著自己的母親和妹妹淪為政治工具,他能甘心嗎?
不,他不甘心啊!
腦海中又浮現出之前河越總督擊殺黑帝柳如海時的那一幕,一微秒之間,連換49次身法,劍出如夢幻,以末日上段機甲強行擊破末日絕頂戰士的成名絕技。
那一股劍出則無敵的絕世風姿,深深地印刻在楚慕平的靈魂之上。
‘1歲,震古爍今,王乾元都沒有這樣的風采。如能得到此人之助,我怕是真有可能登上至尊之位。可這是一柄雙刃劍,用的不好,我自己完蛋不,怕是整個深紅帝國都可能翻地覆該怎麼製衡這柄利劍呢?’
正當他陷入苦思的時候,妹妹楚慕憐的聲音忽然響起來:“哥,你是在擔心握不住這柄劍嗎?”
楚慕平沉默,自己這個妹妹從就異常聰慧,似乎能看透人心,這一回也是同樣。
楚慕憐臉頰微紅,低聲道:“昔日王乾元微時,姑母便看出他的潛力,力排眾議下嫁於他。如哥哥擔憂,妹妹願學姑母,為哥哥藏劍。”
楚慕平嚇了一跳:“憐兒,你?不,這不行!”
“為什麼不呢?”楚慕憐眸光熠熠:“大哥,你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妹妹怎麼能獨享安樂,總要做些事的。”
她語氣十分堅決,楚慕平張了幾次口想要反駁,但最終都沒能出話來。
最終,他長歎口氣:“既如此,大哥我就搏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