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遠處空中一道落寞哀零的身影猶如一朵經受風霜的花朵,那麼脆弱,那麼哀傷,劉俊朋心生萬千柔情。
光影一閃,劉俊朋來到雁兒旁邊,隨手撤掉護罩,沒有說話,隻是幫她擦掉眼淚,不過眼淚越擦越多。
“雁兒,對不起,我沒能救下……”劉俊朋話未說完,雁兒便撲到他的懷裏,嘶聲痛苦起來。
劉俊朋一聲聲安慰,也止不住雁兒的傷心,鈴鈴也觸景生情,想起了自己慘死的雙親,更加悲痛欲絕。
無奈,劉俊朋隻好一邊抱住一個,連哄帶勸,細聲安慰。
良久,雁兒才止住哭泣,眼睛紅紅的問道:“爸爸的衣服呢?”
石剛中了血煉之力,身體化作血霧被血魔吸收,隻剩下了一身死前的衣服,劉俊朋將衣服交給雁兒。
雁兒雙手顫抖的撫著衣服,感受著其中的溫度,心裏又翻起幾陣絞痛,喃喃道:“我太不乖了,總是讓你為我費心,現在雁兒長大了,有了男人,以後你可以放心了。”
“劉輝,以後你要叫他爸爸,我就一輩子跟著你。”雁兒看向劉俊朋,鄭重其事的道。
“好,我答應你。”劉俊朋看到雁兒眼中的堅強,同時也有幾分哀求,說白了石剛是自己的老丈人,叫個爸也不吃虧。
可惜的是,石剛見不到女兒結婚的那一刻了。
雁兒想要盡孝,一定要親手安葬父親,入土為安,子女盡孝,石剛應該可以笑著走了。
劉俊朋也帶著雁兒將石剛的衣物葬在了國術門不遠處的一處僻靜的地方,希望石剛能夠不再為女兒操心。
“爸,我要走了,過幾天我再來看你。”雁兒灑淚拜別,劉俊朋自然也得陪著磕幾個頭。
三人正要騰身而起,不料國術門那邊又駛來幾輛軍車,全副武裝的戰士迅速從車上下來,搜尋著廢墟下幸存的難民。
隻是,辰雨做事太絕,國術門的難民在短短的時間內被盡數屠殺幹淨,數十萬的生命全部遇難。
軍隊搜尋良久,沒有收獲,領頭之人見此不住的大罵幾聲:“他媽的,找不到是理由嗎?一群飯桶,再給我去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找不到就不要回來了。”
“是!大校!”戰士無奈,隻好繼續搜尋。
“老宛,你哪來這麼大脾氣?”劉俊朋帶著鈴鈴雁兒飛了過來。
“謝天謝地,我還以為你掛了呢,差點沒把我嚇死。老張,老劉還沒死呢,你快過來。”宛大成看到劉俊朋不知道從哪裏蹦出來,差點以為白日見鬼,隨後又扯著嗓子吼了起來。
劉俊朋見此隻能搖頭一歎,怪自己交友不慎。
這時,一道紫影閃來,光芒一斂,顯出一個劍眉星目,精神抖擻的青年,手中還提著一把寒光森森的長劍,赫然便是張振宇了。
“這裏……”張振宇搖搖頭。
“是辰雨。”劉俊朋眼睛一眯,竟是怒火在燃燒。隨後又道:“老宛,讓戰士們歸隊吧,國術門沒有其他幸存者了。”宛大成見此開始召集戰士。
“好狠心的辰雨,你沒事吧?”張振宇還是關心自己的兄弟。
“恩,我與他交手了,有驚無險,不過終究沒能殺死他!”劉俊朋還真想為民除害,斬殺辰雨。
“此事暫且不提,鈴鈴她們你準備怎麼辦?”張振宇嘴角一勾。
“我們當然是跟你回軍隊啦,怎麼?不歡迎嗎?”鈴鈴朝張振宇開玩笑。
“我哪敢不歡迎?老劉可是我們老大。”張振宇把長劍一收,雙手一攤,擺出一副我是員工的模樣。
鈴鈴早在集中營時就和劉俊朋四人認識,也知道他們幾個的脾氣,所以雖然看見張振宇一身軍裝,也沒有害怕。倒是雁兒對軍隊充滿了畏懼,以為軍隊都是霸道蠻橫的。
看到張振宇對劉俊朋幾人的態度後,雁兒才敢抬頭仔細打量張振宇和宛大成。
“哇!看看這位嫂子,哎呀,太漂亮了,我宛大成發誓這是我見到過最漂亮的嫂子。”宛大成召集完軍隊又走過來,開始打叉。
“哪……哪有?”雁兒有些不好意思。
“哎!你這話說的?那我呢……?”鈴鈴聽此卻不高興了。
“這個嘛……你這個嫂子當然也不差勁……哈哈……”宛大成眼睛一瞪,可不是,眼前兩個嫂子呢。
“好了老宛,什麼這個嫂子那個嫂子的,我們先回軍隊吧。”劉俊朋搖頭一笑,心裏還是挺高興的,鈴鈴聰明伶俐,活潑可愛,雁兒嬌蠻羞澀,初作人婦,都是寶貝兒呀。
眾人哈哈一笑,仿佛這個世界上不存在他們邁不過去的坎,因為再困難的事情,如果有朋友有兄弟幫你,你都會一路順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