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得殺過多少人才能擁有那股殺意。
禹狄毫不懷疑，如果自己殺了那麼多人，他足以魂散。
自身的靈魂強度根本不足以承受那多等殺意。
每個靈魂都有一定因果，這是佛家的說法。
每個靈魂的滅亡其實都有一絲的恨意，這些恨意聚集起來就是滔天的罪行。
殺人者人恒殺之。
不是誰都能夠如白起這般殺百萬人成就無上聖境的。
聖境的強者都不能承受如此的恨意、如此因果。
因為在這些死亡的人背後，牽扯著的是可能是更多的修士，這些修士對於聖境的恨意，聚集在一起，就算是世間最強者亦不能承擔。
這些詛咒、這些因果會化為心魔、潛藏在修士的內心深處，在關鍵時刻化為一道修為鋒利的刀刃，切割開修士的防禦。
進行內心的摧殘。
所以就算是禹狄也是懼怕不已。
他不敢貿然與這等力量抗衡。
但他激動，能夠掌握此般力量的一看就不是一般聖境。
這種聖境足以讓他全力以赴。
“此地乃是你窮奇部族的族地，我等力量滔天，未免傷及無辜天上一戰！”白起開口，他掃過窮奇古城門前的修士，有些不忍。
聖境大戰本就百年難得一見，這些修士是絕對不可能錯過的。
就算是在危險，白起知道他們定然不會退縮。
但麵前的禹狄很明顯實力比起震雲子、劍雲來可怕許多，等哈兩人切磋之時，定然會收不住力量傾斜。
遠超普通聖境的力量，足以造成聖境之下死亡。
禹狄一震，隨即望了一眼周圍。
窮奇部族的強者是越來愈多了。
無數的修士開始如潮湧一般的出城，隻為見證這天地間最強者之戰。
最強者之戰，此生可能都見不到幾次。
他們自然不能錯過。
更何況聖境之戰，他們如果從其中悟出點什麼，聖境之路也可減少許多的路途。
對於聖境之下的他們來說，這便是天大的機緣，怎能錯過。
“沒想到前輩居然有這等心，晚輩佩服！”禹狄佩服。
他其實是打心底的佩服。
一個擁有如此殺意的人，居然能夠有這樣的心。
這是怎樣的人，殺百萬人都不眨眼，如今卻對於這些人能夠施以善心。
當然禹狄不清楚，白起之所以能夠掌如此殺意而不被殺意所驅使，本就是白起已經看破了心魔。
他要的是“和平”，在白起心目中殺百萬人如果能夠換來萬世和平，白起令可在殺百萬。
所謂殺身成仁就是說指的白起。
“既然如此，那晚輩就得罪了。”禹狄一笑。
白起腳一踏。
身影一閃，已經出現在天穹上方。
禹狄抬頭，嘴角一笑。
多久沒有能夠酣暢淋漓的大戰過了。
禹狄手握巨斧，緊隨白起身後。
他的氣勢無敵，一往無前。
禹狄本身境界不如白起，在氣勢自然就不能輸了。
如果連氣勢都輸，禹狄也就不用戰了。
震雲子、劍雲等人望著天穹，眼中閃過一絲驚駭。
禹狄的強大要超出他們想象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