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想到的法子,定是周密計劃過的,我覺得甚好。”蝶衣略一思考,回答道。“我正好幼年也習得一二,姐姐如果覺得用得上,必當效力!”
“就是想到你擅長舞技,才最終想出此法!”我拍手道,“你等皆知,我的身份並不能高調現身,必得居於暗處。蝶衣擅長舞藝,經營教館,無人能有懷疑。”她作為掌事,凡事居於人前,我居於人後,隻管理經營,能保證我們幾人的日常生活,還是一個隱去身份的絕好選擇。
“小姐,那這些房契?”
“來,咱們一起看看,喜歡哪兒咱就去哪兒!”我把房契一一展開鋪滿桌子,讓丫頭們挨個瞧仔細了。
“來咯,剛蒸好的糯米發糕和紫米麵點心,小姐最愛吃的!”舒嬤嬤端著一籠屜冒著騰騰熱氣的出鍋點心從廚房出來,直直得過來我們這邊,在眾目睽睽的驚歎眼光中,一把將籠屜放在了桌子上。
“舒媽媽!這是小姐準備給咱們找的新住處!”翠竹慌張的大叫,手忙腳亂的從下麵往外抽著房契,卻已是濕了大半,字跡模糊不清了。卓辜扶額搖頭,自己一早上被一堆人圍追堵截往手裏塞房契,白忍了。
“算了算了,剛才也看了大概的位置,都集中在燈市街那一帶,明日裏,咱們一起去看看就好了。咱們吃點心,這可是舒嬤嬤和蝶衣忙了一上午的,比這些張紙可珍貴多了!”我忙不迭的招呼大家。蝶衣在一旁紅了臉笑了,開心的拿起一個放到了嘴邊。
第二日一大早,翠竹鬧著要跟我們一起,我帶著卓辜和翠竹一行三人來到了燈市街。這裏本是正月十五上元節賞燈玩樂的集市,曆來也是金陵城裏有名的商街,離著皇宮不遠,寸土寸金的位置。金陵城中,凡事有頭有臉的名門望族,在這裏都有鋪子,小本經營的商家經營了一家人的營生,有錢有勢的望族投錢玩票兒得兼著經營些商業。而我來此之前,早就有了目標。
楊家出事之前,在這街上自然也是有一間鋪子,並非楊家人自己經營,而是拜托了一位家中輩分較高的下人家的親戚作為掌櫃管理著,經營了一間很大的玉器鋪子,同時也做著各類珠寶首飾的生意,在金陵城中赫赫有名,達官貴人家的小姐,莫不以擁有一件楊家的首飾為榮,楊家的玉鐲玉墜,也經常成為貴族小姐的陪嫁之物。而昨天,我在那堆房契中,似乎就看到了那間鋪子的信息,想來這位掌櫃估計已是逃了。
正想著,已不知不覺走到了這間鋪子門口。大門緊閉,三層的木雕樓,當年是父親請了南方的師父專門來雕刻的,木頭也是北境深山裏的千年木材,門板窗戶都是整塊木板整雕而成,其價值不言而喻。而楊家出事已一年多光景,鋪子也不知道空了多久。
看我們在門口逗留,街對麵負責的房屋中人早已眼明手快的小跑了過來。“這位小姐,可是對這間鋪子有意向?我是主理這間鋪子的中人,叫我劉權兒就好。”這位自稱劉權兒的中人點頭哈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