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到這裏兩年了,和師傅在山上度過了兩年平穩的日子,沒有憂愁,沒有煩惱,多麼希望就這樣一直安穩下去,如果這是夢,未免也太美了吧!
兩年裏,師傅教我琴棋書畫,五行八卦,教我武功,教我製毒解毒,不知道是惜月這麼一睡全身經脈都通了還是師傅傳給我的武功的作用,很多東西我一學就會,連師傅都說我這是大器晚成,也算是彌補了我之前上學的時候忙著打工沒太多時間學習的遺憾吧,總之,能來到這裏,應該是我這麼多年換來的福分吧。
有一天,我正練習師傅教我的劍法。
隻見庭院中一抹白色的身影仿佛翩翩起舞,三千青絲隻用一根碧簪挽一半,剩下的墨發和衣裙一起飛舞,雖然女子手中拿的隻是一根樹枝,但還是能感覺到淩厲之氣,使女子看起來多了幾分英氣。不久,女子停下手中的動作,空氣仿佛隨著她最後一招靜止,直到女子動了,才開始下起了漫天的樹葉雨。
“哈哈哈,惜月,為師就知道你一學就會。”師傅坐在庭院中的椅子上笑得很開心。
“都是師傅教的好!”師傅開心我也很開心,或許沒人能懂我對師傅的感情,這麼多年無依無靠,見識了太多人情冷暖,師傅像冷冬裏的一抹暖陽,就這樣照進了我心裏,除了感激之情,我早已把師傅當成了親人,雖然我知道,師傅對我好,隻不過因為我是惜月而已……
“惜月,你跟我過來,我給你看幾樣東西。”師傅說著往他的房間走
我跟在師傅後麵,待著一絲絲的期待,會是什麼呢?
師傅拿出了一把古琴,一把劍,還有一個盒子。
“這把琴是用上好的沉香木製成,出自名家之手,年輕的時候偶然尋得這把琴,我給它取名追魂。”師傅撫摸著琴弦,像看待自己的孩子一樣溫柔,又似乎想起了什麼美好的事情。
“這把劍叫索命,那時年輕氣盛,在江湖上也是亦正亦邪,就給它們取了這麼個名字。”師傅摸完了琴又摸摸劍,隨後將箱子打開。
“這是心雅的胭脂,她可喜歡這個了,看起來弱不禁風的紅綾被她用得很好,這個和心雅一樣,溫柔,沒有戾氣,心雅跳舞的時候喜歡舞它,和心雅一樣美。”師傅自說自話,看著它們眼中是慈愛,更多的是想念。
“惜月,現在我把它們都送給你。”師傅眼睛有些濕潤。
“師傅,這不行,這些對你很重要,我不能要。”
“惜月,習武之人怎麼能沒有趁手的兵器,何況現在我也不能用它們了,與其讓它們在箱子裏沉睡,不如送給你,為師相信它們在你的手裏會被賦予新的生命。而且,”師傅很認真的看著我,“估計心雅也會很希望她的胭脂不再待在盒子裏。”
“師傅,心雅是師娘嗎?”
“是啊,是你的師娘,隻是她二十年前就走了。”師傅的眼裏一下就很暗淡了。
看來師傅和師娘很恩愛啊,師傅一定很愛師娘,過了二十年,師傅身邊從來都沒出現過別人,忽然想起一句話,現代網絡上流行的一句:“從前車馬很慢,一生隻夠愛一人。”說的就是師傅和師娘了吧。
“好,師傅,我收下。”我從來都不是囉嗦拖遝的人,看著師傅,我覺得如果我不收,師傅反而不會高興,想必以師傅在江湖的名氣這幾件東西應該也很出名吧,確實如師傅所說,在盒子裏沉睡太可惜了。
“還有一樣東西,師傅要給你。”師傅轉身從一個小盒子裏拿出了一塊已經碎了的鐲子。
隻是鐲子並不完整,隻有一大半,雖然它是殘缺的,但是並不影響它的美。這是紫玉做成的鐲子,顏色可以說是魅惑人心,我甚至找不出什麼詞語去形容它。
“這是我和心雅女兒的鐲子,這塊玉是我在一個藥泉裏發現的,玉常年在藥泉裏浸泡,我就用它打了個鐲子給我們的女兒,後來發現這塊玉有避毒的作用,本想這個鐲子給我們的女兒防身也好,隻是我沒想到懷璧其罪……”師傅一度哽咽到說不出話。
太多太多的疑問,師傅的女兒?到底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從哪裏問起,也不知道怎樣安慰師傅,看起來這是個悲傷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