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看去,星主並沒有什麼異樣,隻是胡須統統不見了,應該是玥兒搞的鬼。方白對此愧疚不已,看來的確是太寵著她了。
隨後發現不對,短短三年時間,星主的生機流逝速度太快了,尤其在赤火古島經曆劫難之後,方白對生機的感知十分敏銳。
“前輩,發生了什麼事情?”方白對星主是發自內心的尊敬。
“沒什麼。”星主淡淡一笑,一旁的月主卻是欲言又止,在星主目光的注視下,索性轉過頭去。
“前輩,到底怎麼回事?”方白篤定其中一定有問題,否則月主不會這個表情。
星主道:“修煉遇到些問題,已經解決了。”
言不由衷,明顯是在撒謊,但他不想,方白也不好堅持問下去,唯有一笑了事。
“對了。”星主岔開話題道:“龍鱗甲老夫私自做主,星月閣所有返虛境每人一件,風之子不會見怪吧?”
方白沉聲道:“前輩這是哪裏話,星月閣上下幫過我太多,區區一件龍鱗甲又算的了什麼?
有用得著我的地方,盡管開口就是。”
星主笑道:“老夫不會跟你客氣。”
兩人笑笑,一團和氣,月主一言不發,看起來滿懷心事,片刻之後,方白起身告辭,事情還是要跟月主單獨聊聊才行。
還未回到皇宮,孟閣主就急匆匆的追了過來,目光四下一掃,低聲道:“風之子,月主想要見你。”
“來了!”
方白心底一動,他果然猜對了,“去哪裏?”
“風字院。”
話音落下,孟閣主急匆匆的走了,好像在擔心什麼。
如今,風字院弟子依舊在秘境修煉,統統交給端木森、江離去管理,方白聽湧現出一些傑出弟子,他一直沒時間看看。
風字院大戰摧毀之後,再也沒有恢複,唯獨登塔孤零零的立在那裏,時而有弟子去闖塔。
來到風字院,看到月主凝重的神情,方白忽然感到不妙,“前輩,發生了什麼事?”
月主沒有開口,而是將神識鋪蓋地的散開,片刻之後,凝聲道:“他沒有多少時間了。”
“什麼?”
方白駭然變色,他當然知道月主口中的他是誰,非星主莫屬。
盡管不知道星月二主的具體年紀,不過他們並沒有流露出生機流逝的那種灰敗之色,不該出問題才對。
“到底怎麼了?”
“都是他!”月主的神情變得無比猙獰,“枉我們奉他為主,把他當恩人來對待,原來他一直把我們當爐鼎,抽去生機讓他苟延殘喘!”
“什麼?”
方白再次變色,原來星主是被抽取了生機,難怪短短三年時間他會突然變成那副模樣。
而月主口中之人,不用也知道,一定是吳廣!
這就更加堅定了方白的猜測,吳廣肯定有問題!
荒莽大陸曾流傳著一種邪惡的功法,能夠抽去別人的生機為己用,被抽取生機的人就是爐鼎。
當然條件也十分苛刻,爐鼎必須要修煉對應的功法,除非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之下,否則誰會修煉這種功法?
吳廣實力雖強,始終不能踏入問道境,壽元與返虛境沒有差別,此時抽去星主生機,明他所剩壽元不多。
看來他和月之前的猜測是對的,吳廣很有可能是通過某種方式從荒莽大陸來到源大陸。
絕不是輪回轉世那麼簡單,否則,千年來不會沒有他的任何消息。
三年來方白雖什麼都沒做,私底下卻安排人打聽過這個名字,一無所獲。
“那前輩你……”
方白忽然想起,既然星主修煉過,月主很有可能也修煉過。
“我不會有事,所以他不肯。”月主搖頭道:“那賊子一次性抽走他百年壽元,應該是想趁十子奪嫡之期離開,壽元夠用了。”
“不對!”
方白搖了搖頭,問題不該有那麼簡單,十子奪嫡百年一次,吳廣想離開,以他的年紀和實力有很多機會,為何要等到現在?
如果壽元不夠,他等不下去了還可以解釋,現在他有這種邪惡的功法,時間對他應該不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