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長歌此人不簡單,忍辱負重一百多年,方白自問他也做不到這一點。
幾十年囚禁生涯,反而更加磨練了戰長歌,日後成就不可限量。
方白有時候在想,百年之期一到,到底該不該放過他。
燭八陰走了,房間裏再次安靜下來,方白低頭看向雨嬌羞的臉龐,此時漲得通紅。
“現在好了,再也沒有人打擾我們了。”
嚶!
片刻之後,房內春光無限!
兩個時辰後,雨靠在方白懷中低聲輕語,門外惱人的腳步聲再次響起。
“公子,戰長歌請你去一趟。”燭八陰開口道。
“知道了!”方白淡淡道:“讓他等等,馬上就來。”
雨輕笑道:“你現在像個昏君!”
“是嗎?”
方白大笑道:“等朕退朝之後,回來收拾你。”
“快快去吧!”
盡管老夫老妻,雨還是覺得害羞,總覺得有些放不開。
方白了解雨,沒有繼續下去,起身穿好衣服,朝門外走去。
此時,青桓很著急,幾番試探下來,戰宗弟子身份確鑿無疑,“該死,既然是戰宗弟子,為什麼不早?”
青桓心中恨得牙癢癢,臉上卻堆滿笑意,此事可大可,真要是方白死咬著不放,師尊也保不住他。
而最讓他著急的是,對方獅子大開口,大師兄也做不了主,現在就看方白出來,有沒有寰轉的餘地。
目光轉向白衣男子,後者淡淡點了點頭,示意他不要著急,但他怎麼能不急?
萬一談不攏,大宮主一定會把他交出去。
方白走進廳內,掃了一眼青桓,目光在白衣男子身上停頓片刻,此人很強!
這是方白對白衣男子的第一印象。
找了個地方隨意坐下,方白就不去看任何人一眼,包括戰長歌。
青桓的臉色瞬間變得無比難看,急忙抬頭看向白衣男子,後者也在看著他。
“我……”
青桓知道該他話的時候了,可話到嘴邊又不出口。
“不知方公子身份尊貴,多有冒犯,懇請方公子恕罪!”青桓躬下身來,畢恭畢敬的道。
靜!
廳內一片寂靜,方白輕輕向後一靠,索性閉上雙眼。
戰長歌沉默不語,白衣男子也不急著開口,任由青桓躬著身子。
冷汗順著青桓的額頭滴落,他不怕方白獅子大開口,就怕方白不話。
眼下沒人話,青桓隻好這樣一直保持下去。
對於窺道境強者來,這本不算什麼,沒有任何難度,但青桓要表現出誠意,自然不敢動用真氣。
沉默著,僵持著,一個時辰很快就這樣過去了。
青桓身心疲憊,身軀輕輕顫抖搖擺,冷汗早已打濕了衣衫。
“方公子!”
白衣男子終於開口了,“青桓無意冒犯,罪該萬死,是生是死,全憑方公子一言定奪!”
“什麼?”
青桓身軀猛地一震,來的時候可不是這麼的,急忙抬頭望向白衣男子,卻被後者冰冷的目光給瞪了回去。
青桓急忙再次躬身,大宮主隻給三時間,生死掌握在別人手中,他還能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