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快！”
方白笑道：“那我就不客氣了，擅闖清風閣，殺無赦！不過，你要是成了自己人，那就另當別論了。”
自己人？
灰袍老者雙眸一亮，方白這些年身邊收攏了不少強者，以他的修為自然也有資格成為方白身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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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磐荒一戰，想想八聖門的處境，灰袍老者毫不猶豫，“我願意加入戰神殿，聽從方殿主號令！”
“聰明！”
方白笑的更開心了，一個合道境八重強者還是很有用的，相信有混沌之氣相助，突破合道境九重問題不大。
試想，荒莽能有幾個準聖，合道境九重可以是最頂尖的強者了。
方白前世連接觸合道境的資格都沒有。
“交出神魂，從此你就是戰神殿的人了。”
“好！”
灰袍老者滿臉苦澀，可這個時候他又能做什麼，總比當場戰死好吧？
在方白麵前，別一戰的勇氣，逃走的勇氣都沒有。
果斷交出神魂，不由讓方白高看一眼，貪生怕死人之常情，沒有什麼好丟人，這份果斷，不是常人能夠比擬。
“即日起你就是戰神殿的人了，我不會虧待你。”方白滿意的點點頭，“這些年荒莽什麼情況。”
要打聽這些很容易，但方白不屑去打聽，如今碰上了，順便問問。
灰袍老者鬆了口氣，理了理思緒緩緩道來。
得知荒莽各大勢力分別集中在八聖門和戰宗，方白再次笑了，不知該這些人聰明還是太蠢！
集中一起，反而讓自己省去不少麻煩。
這些都是五十多年前的事情，如今到底什麼情況，灰袍老者也無法確定。
不過不要緊，實力才是根本，別五十年，再給他們五百年又能翻出什麼浪來？
“你做的很好。”
方白淡淡道：“送你去一個地方，好好修煉，不要辜負我對你的期望。”
“多謝殿主！”灰袍老者臉上露出喜色。
“咦？”
方白笑道：“你知道什麼？”
灰袍老者笑著道：“殿主自然是送我去‘藥王神鼎’，整個荒莽都知道，跟隨殿主的人修為進展飛速，想必跟‘藥王神鼎’脫不了幹係。”
“你倒是聰明，好好珍惜！”方白笑著道，難怪此人答應的幹脆利落，除了怕死之外，煉鼎也起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送入煉鼎，方白朝劍窟走去，山峰如筆挺的利劍聳入雲霄，站在劍窟入口，好像螻蟻一般渺。
清風子，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物，為何會在這裏留下傳承？
領教了準聖的實力，方白篤定清風子必定是聖人，清風閣的曆史不過三萬多年，意味著三萬多年前是有聖人的。
“祖師，難道你也是來自洪荒？”
方白低聲呢喃，向著劍窟的洞口拜了拜，受人恩惠，理當謹記。
再次踏入劍窟，穿梭其中，萬千劍芒激射而來，方白猶如閑庭閑步，沒有遇到絲毫阻力，已是到了盡頭。
盤膝坐在石室中，方白理了理思緒，讓自己緩緩靜下來。
閉上雙眼，心神遊蕩，不知過了多久，感覺自己懸浮際，隨風遊蕩。
俯視大地山川，仿佛就在眼前，目光似乎跟著心念在地間遨遊，無窮無盡，瞬間可達千萬裏之外。
同樣的遭遇，不同的感觸，如今回頭再想，當年懵懂無知，難懂其中玄妙。
現在細細想來，原地地如此神奇。
流雲在身邊穿過，清風從身旁拂過，大地在腳下飛梭穿行，群山如落在棋盤的棋子遊動。
山川大河，蒼翠古木，村莊城池，鳥蟲野獸，人聲鼎沸，這一切的一切映入識海，恍若眼前。
不知不覺，方白覺得自己就像掠過的流雲，又像吹佛的清風，好比屹立的山川，恍若奔騰的江河。
時而化身鳥兒在空翱翔，時而猶如野獸在林間狂奔，仿佛參古木矗立，似乎魚兒在奔騰的江河遊動。
如夢似幻，誰又能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