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各自坐下,靜靜等待,一道道身影先後落下,彼此招呼寒暄一聲,繼續等待。
半個時辰過去,聚集了四十七人,各個氣勢不凡,赫然都是準聖強者。
“來的差不多了,不來的我們也不等了。”懶散男子淡淡道:“雪吧,怎麼回事?”
雪仙子嘴角輕抽,似乎對‘雪’這個稱呼很陌生,很不習慣,理了理思緒,目光一轉,款款道來。
金翅大鵬、龍族、鎮妖塔、藥王神鼎,一個個名字從雪仙子口中出來,眾人的麵色漸漸凝重。
尤其聽到方白崛起的事跡,眾人麵色越發凝重,其中幾人更是殺意滔,一閃即逝。
懶散男子饒有興致的掃了眾人一眼,隨即閉上雙眼。
雪仙子完之後,空氣凝固,人人神情沉重,沒有急著開口,似乎都在等著什麼。
不知過了多久,懶散男子睜開雙眼,嘴角露出一絲輕笑,“都吧,怎麼辦?”
“帶回來再做決定!”黑發男子冷聲道。
懶散男子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笑著道:“大家都是這麼想的?”
“戰長老所言極是。”有人附和道。
“此人是個變數,不能掉以輕心,還是盡快妥善處理的好。”
“荒莽多少年以來,何曾發生過這麼大的變故,讓我此人根本不是什麼變數,而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禍害!”
起初或許還顧忌身份,後來有人索性大罵出聲,直接把方白認定為一個十惡不赦之輩,碎屍萬段都不足以泄恨。
懶散男子靜靜看著,眼角含笑,始終沒有表達任何意見。
直到眾人靜下來,方才淡淡道:“大家都是這麼想的?”目光有意無意的朝木桑、雪仙子掃了一眼。
“我覺得此事不妥!”木桑緩緩道:“有因方有果,事出必有因,善惡對錯真有那麼容易下定論,荒莽哪裏來的那麼多殺戮?”
“不可否認,此人給荒莽帶來不安,但據我所知,都是不得已而為之,真要以善惡來定論,隻怕一時半會兒還輪不到他。”
黑發男子淡漠道:“木桑,你這話似乎別有所指啊!”
木桑笑了笑,抱拳道:“回戰長老,我也是就事論事而已,既然戰長老問起來,那我也就敞開了。”
“源大陸的事情心知肚明,這些年我們一直在尋找,卻沒想到一直在戰宗的掌控之下,戰長老一直沒有提起,似乎有些不妥吧?”
黑發男子冷聲道:“戰宗先祖傳下來的,有何不妥?即便老夫出來,又有什麼用?”
木桑笑著道:“戰長老所言極是,此事大家心中自有定論,暫且不提。我們再方白,先不他有罪無罪,相信這也不是影響大家做出決定的依據,我們就來,怎樣才最為有利。”
“除了藥王神鼎之外,剩下的眾所周知,這是一股很強的力量,拉攏進來對我們更有利。通過他的一些事跡大家也能看的出來,打壓隻能適得其反。”
“所以,於情於理,我認為拉攏更為妥當一些。”
哼!
一個紅袍老者冷聲道:“此子不識抬舉,據雪仙子於千裏之外,如何才能拉攏?難道要看著他把荒莽攪個翻地覆不成?”
“如此狂徒,不加以懲戒,還要拉攏,以後又該怎麼做?難道要我們掉過頭去求他不成?”
黑發男子笑了笑,向後靠去,目光望向懶散男子,等他開口,懶散男子卻沒有絲毫開口的意思,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笑意。
木桑低下頭,紅袍老者地位不凡,他也不好反駁,何況該的都過了,再也沒有意義。
局麵陷入僵持,到了蓋棺定論做出決定的時候,反而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