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傻，為什麼會這麼傻？”
月！
方白忽然想起月，記得那張滿是笑意的臉，望向方雲的時候，眼中流露出的疼愛，該怎麼麵對她？
方白忽然有些慌亂，好比他生怕有一白語芙會知道輪回轉世的真相一般。
而月麵對的會更加殘忍。
“你覺得我不會殺你，所以才如此肆無忌憚？”方白聲音森然至極，他可以放縱方雲，但不能容忍有人借著方雲的身體在他麵前放肆。
煜螝搖頭道：“你覺得有那個必要嗎？又或者我會蠢到自己跳出來？”
“為什麼？”
方白冷冷道：“你最好能出一個活著的理由，否則，我寧願告訴他，你失蹤了。”
煜螝笑了笑，“她也是跟我這麼的。”
“她？”
方白疑惑望來，煜螝輕聲道：“玄女！”
“這……”
方白忽然愣住，煜螝不會撒這樣的謊，必定是真的，唯有她才那麼了解他，煜螝才有這麼大膽子。
“如果你要殺我，無話可。”煜螝頓了頓，道：“我也無處可逃！”
方白低頭沉默，許久之後，長歎一聲。
無論地玄女還是贏沐雨，明她不希望煜螝死，否則早就點破，更不會提醒煜螝，或許遠古時期有什麼淵源。
“怎麼辦？”
除掉煜螝容易，瞞住月一時也容易，問題月如今已是合道境，悠久的壽元會讓她有更多的時間去痛苦。
不管怎麼，方雲都是她至親之人，血脈至親，誰也無法代替。
此刻，方雲已不是方雲，寧願選擇這種方式來報複，方白的心很痛，揭開真相，月的心會更痛。
“罷了！”
方白輕歎一聲，七情六欲，情字最難超脫，凡事都可以快刀斬亂麻，唯獨情不行。
當初為了月放縱方雲，難道今又要放縱另一個方雲？
掃了一眼煜螝，方白眼中寒芒再次閃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不管是不是方雲做出的選擇，如今煜螝真真切切的占據方雲的肉體，為此，他要付出代價。
“你可以不死，但要在我的掌控之中。”方白目光直視煜螝，“你應該明白，我不在乎你的生死。”
“老夫明白！”煜螝淡淡點頭，“你想怎麼做？”
方白淡漠道：“交出神魂！”
煜螝的存在是一個意外，涉及到月，方白不容許這樣的意外存在，所以，他要掌控一切。
“你不覺得太過分？”煜螝目光低沉，這不是他能接受的。
“自己決定！”
淡漠的話語落下，方白隻給他兩種選擇，要麼交出神魂，要麼死！
方白寧願讓月以為方雲一去不返，也不願意讓月知道，方雲以這種方式結束自己的生命，太殘忍！
“老夫要見玄女！”煜螝沉聲來，不願放棄最後的希望。
方白回過頭來，一字一句道：“聽清楚，誰也無法改變此事，誰也不能！”
地玄女也好，雨也罷，此事不容更改，相信她能理解，即便反對，方白也會堅持自己的選擇。
太多事可以不在乎，唯獨這件事，不行！
“欺人太甚！”
煜螝冷聲來，“要不是玄女，你永遠也不會知道老夫的存在。”
方白淡淡道：“或許吧，但那又如何？”
“你……”
煜螝臉色難看至極，氣的不出話來，現在都攤開了，他還能什麼？
“不要逼我！”
方白歎聲來，抬頭望向遠方，眼中滿是落寞，為方雲痛心，為自己的優柔寡斷自責，為月擔憂。
煜螝表情掙紮，方白有這樣的實力，何況戰神殿還有那麼多強者，見到地玄女或許還有轉機。
所以…，煜螝有了決定，“好，老夫交給你又如何？”著，毫不猶豫的交出神魂，幹脆利索。
方白將其收起，回頭望來，淡淡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最好不要那麼做，認清楚自己活下去的價值，才是最重要的。
而你的價值，在我這裏，僅僅是為了讓一個人開心，僅此而已！”
話音落下，方白轉過身去這個占據方雲身體的人，再也不想多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