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方白苦笑道：“你相信嗎？”
“我相信！”
地玄女點點頭，接著道：“我相信你。”
方白笑了笑，地玄女也覺得此事難以置信，所以她相信的是方白，而不是事情本身。
“你到聖人九重還要多久？”
戰神殿眾人裏，修煉速度以紫雨農為最，這一點毋庸置疑，他的‘輪回轉世’是最完美的，神魂保存的也最為完整。
其次就是地玄女，她應該會最先突破聖人九重，如今她已是聖人七重，僅這一步就能拉開與眾人的距離。
“我也不知道。”地玄女淡淡道：“武道無法估計，尤其到了這個層次，更多的還是要靠機緣。”
“嗯！”
方白深以為然點頭，武道強求不得，但眼下形勢不同，戰神殿想得到成神的機會，至少先要找出一個能成神之人。
於公於私，第一個想到的都是地玄女。
“我想讓你在伽羅成神。”猶豫片刻，方白沉聲來。
地玄女嬌軀輕顫，回眸望來，成神是可望而不可及的事情，地玄女很清楚那有多麼艱難。
風裏希在荒莽猶如神靈一般的存在，最後還是功虧一簣。
但比成神更難的是得到成神的機會，洪荒多少聖人苦於沒有機會，停留在聖人階段。
遠的不，鳴劍神穀有多少聖人？
這樣唯一的機會，方白要讓給她，地玄女無法拒絕，又不能接受。
“你想過沒有，或許我不再是贏沐雨！”
方白愣住，以前想過，後來沒有想過，一直以為她隨時都能回來，隻是局勢不容許她這樣做。
如今地玄女問出來，他該如何？
地玄女、贏沐雨可以是一個人，但也可以是兩個人，對方白、方玥父女來，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如果因為成神而讓贏沐雨再也回不來，方白當然無法接受。
方白從不否認內心的自私，肯把機會讓給地玄女，一形勢所然，二她是贏沐雨，到底還是後者起了決定性作用。
如果她不再是贏沐雨，方白會這麼做嗎？
當然不會！
“沒想過，你還是嗎？”顫抖的聲音無法掩飾內心的擔憂，他害怕失去。
“現在是，以後不準。”地玄女淡淡道：“所以，機會還是留給你自己。”
方白笑著道：“我明白了，事情就這麼定了，你抓緊時間修煉，爭取早日突破聖人九重。”
地玄女問道：“你明白了什麼？”
方白道：“你真要是回不去，就不會出來，我相信自己不會看錯。”
事情其實很簡單，關心則亂，想的太複雜了一些。
這麼多年過去，地玄女不再是單純的地玄女，應該是地玄女和贏沐雨的結合體。
換句話，想回到地玄女幾乎是不可能的，同理，回到贏沐雨也沒有了機會。
即便它日成神之後，同樣如此。
試想，如果地玄女占據主導，她會放棄這次成神的機會？她會把這些出來，讓方白去改變決定？
不，當然不會！
所以，再也不會有地玄女，也不會有贏沐雨！
想到此，方白忽然呆住，那他的愛人又去了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