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白掃過眉頭緊鎖的人群,雙眸忽然一亮,因為他看到一個人,拓莨!
拓莨,無相門聖人,正是那日卑躬屈膝,最後交出神魂的白衣男子。
“闕宮的人認識你嗎?”
“啊?”
拓莨聽到方白問他,愣了一下,急忙道:“認識認識。”
“好!”
方白道:“有一件事要你去做,要是做得好,少不了你的好處。”
拓莨聞言,朗聲道:“少穀主吩咐,人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方白笑著道:“沒那麼麻煩,要你幾句話而已。”著,把他的打算緩緩道來。
“妙,妙計!”
莒義立刻一個馬匹送上,“少穀主此計甚妙,保證闕宮稀裏糊塗上當,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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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莨大聲道:“少穀主放心,人必定做的妥妥當當,萬無一失。”
鳴劍神穀眾聖人紛紛叫好,馬屁如潮,一時間方白都有些暈暈乎乎,但他心中很清楚,權宜之計,未必能行得通,實在沒有更好的辦法,唯有一試。
“好了!”
方白止住洶湧馬匹,“我們該動身了,不要讓別人等的太久。”
道道身影騰空,飛馳而去。
俯視腳下大地,方白心神起伏,能不能成,在此一舉,消息泄露,會帶來無窮後患,若是一切順利,戰神殿就會有屬於自己的神靈。
到那時,戰神殿有了立足洪荒的根本,再也不用東躲西藏,提心吊膽。
此時,伽羅北方某處,群山環繞之地,時而有強大的神識掃過,密切關注四周數萬裏之外的動靜。
雲霧繚繞的山巔,三人盤膝而坐,一人身著青袍,慈眉善目,眼中時而有精光閃爍,望向遠方。
兩人坐在他對麵,模樣有七八分相似,若有所思,時而對視一眼。
“宮主,此事不簡單。”左側老者輕聲道。
“。”青袍老者淡淡道。
左側老者沉聲道:“消息那個伽羅人青柯帶著百餘人,明知我們和無相門的人到了伽羅,這點實力就敢回來送死?”
“繼續。”青袍老者雙眸一亮。
左側老者繼續道:“青柯明顯是衝著報複而來,按理來,請來的力量要能擊敗我闕宮和無相門才對。
換了是我,絕不會犯同樣的錯誤,絕對要形成碾壓之勢。
而他們表現出的實力太奇怪,對上無相門隻怕都是五五之數,根本不是我闕宮的對手。
退一步,青柯愚蠢,犯下同樣的錯誤,那些人會犯這樣的錯誤嗎?”
要是方白在此,定會大吃一驚,自以為是的妙計,被人看穿。
“嗯!”
青袍老者點頭道:“老夫也覺得此時透著詭異,尤其無相門按兵不動,一點兒都不著急。”
左側老者沉聲道:“宮主跟無相門通過話了?”
青袍老者道:“無相門回了四個字,不足為慮!”
“該死!”
左側老者冷冷道:“無相門是想靜觀其變。”
“不錯!”
青袍老者道:“此事老夫也仔細斟酌過,要是真與你猜測的一樣,現在已經晚了。所以,隻能希望是那些人自尋死路。”
“什麼?”
左側老者大吃一驚,驚呼道:“宮主的意思是,有神靈出手?”
“唉!”
青袍老者望向際,喃喃道:“誰不想變得更強,一個神靈能立刻將實力提升一個檔次,在瀾州更有話語權。
換了是你,會錯過這樣的機會嗎?
現在想來,老夫太多貪心,把闕宮置身險地,能不能度過這一關,難。”
此時,右側老者終於開口,“宮主所言極是,來者不善,闕宮是生是死,即見分曉。但,不能斷了闕宮的傳承,還是早做打算的好。”
“嗯!”
青袍老者點頭道:“告訴他,讓他躲在伽羅,十年內不許離開。”
“是!”
兩人齊齊點頭,蒼老的臉上如寒霜籠罩,一道神識飄向遠方。
半個時辰過後,一道身影飛出群山,俊朗的麵容,雙眸如星光璀璨,回頭看一眼群山深處,消失在茫茫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