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
北冥長尉笑著道：“誰能笑到最後，就看誰技高一籌了。”
神尊之爭，遠比想象中的要殘酷。
禹神王、左丹青相對而坐，前者笑而不語，後者眉頭緊鎖。
“會不會太冒險？”左丹青還是忍不住出來。
“何險之有？”禹神王淡淡道。
左丹青道：“無論是那些人鋌而走險，又或者羽、妖稍有動作，他的處境會很危險！”
禹神王笑了笑，“他們不敢？”
左丹青道：“約定真能限製的了他們？”
禹神王笑著道：“約定限製不了任何人，但有人可以。”
“神尊？”左丹青疑惑道。
“不錯！”禹神王歎聲道：“沒有人敢違背神尊的話，神族也不敢。”
左丹青搖頭道：“我不懂！”
禹神王笑了笑，“你當然不懂，那是因為你沒有見過神尊，在他的心中除了武道以外，沒有任何東西能引起他的興趣。若不是出自神族，他未必會插手。”
想起當年芒星本源之地一戰，禹神王依舊心有餘悸，那是一場注定不會有結果的戰鬥。
神尊立於不敗之地，恢複修為是時間問題，要不是神尊最後退讓，芒星域注定屬於神族，誰也無法改變。
禹神王繼續道：“所以，羽族、妖族一旦破壞約定，神族必定降怒，到時自身難保！”
左丹青似懂非懂，但他更相信禹神王的判斷，這些年來從沒有出過錯。
“羅星門、九陽神宗那邊？”
“不著急。”禹神王道：“他還需要時間成長，下沒有一蹴而就之事，能如此飛速，已遠遠超乎預料。”
“是啊！”
左丹青長歎一聲，不由搖頭苦笑，收到雷神傳回來的消息，左丹青有些不敢相信，千餘年時間，方白的實力竟然到了雷神之上？
但斬殺慕容衝的事實擺在眼前，由不得懷疑，左丹青很清楚慕容衝的實力有多強。
“這子。”
想到此，左丹青啞然失笑，能拐騙到這麼一個徒孫，值得驕傲。
與此同時，古經麵色冰冷，九陽老祖沉默不語，牧野沒有了之前的灑脫，憂心忡忡。
事情的發展超乎預料，方白竟然成長到如此地步？
換句話，方白已有了衝擊神王的資格，這才是最可怕的。
神王，攔截方白的最後一道門檻，一旦突破，再也沒有什麼能夠阻止他。
相比起來，戰死的那些人反而微不足道，不值一提。
“諸位，為了我們的將來，暢所欲言！”古經淡漠道。
眾神王身軀輕震，古經的或許有些誇張，但眼前局勢已非常凶險，沒有別的選擇，唯有斬殺方白！
“不如派人去除掉他。”有人冷聲道。
“誰去？你去？”古經沉聲道。
話之人訕訕一笑，現在想除掉方白談何容易，神王之下實力不夠，神王又不能進入中立之地。
“能不能來個渾水摸魚？”有人輕聲道。
“不行！”
古經毫不猶豫的拒絕，不能給神族任何借口，尤其是過去這麼多年，神尊實力不知恢複到什麼層次。惹神族出手，等於自尋死路。
“要麼轉向洪荒，釜底抽薪。”九陽老祖森然道。
“不！”古經喃喃道：“那樣沒有任何意義，隻能讓我們的處境越尷尬。”
雖實力決定一切，聲名沒有太大意義，但沒有必要的惡名，何必去背負？
不能不能拿下洪荒，即便拿下洪荒，能擋得住方白？
當然不能！
既然不能，還有什麼意義？
牧野沉聲道：“那就隻有借刀殺人了。”
古經雙眸一亮，“你是？”
牧野喃喃道：“妖族可以，羽族也可以，那些種族也可以。無論誰能除掉方白，我們都可以給他們足夠的代價。”
“何況，羽族、妖族本就有意，順水推舟，有何不好？”
古經笑著道：“妙計！”
這絕不是什麼妙計，在場所有人都清楚，但這是他們眼前唯一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