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璿苦著臉道：“屬下的確是不敢。”
看透一個人的未來沒有那麼容易，通常修為越弱越容易看透，修為越強越難。但還有一種情況，那人未來的成就。
這一點誰也無法估量，所以璿才敢大膽去看方白，沒想到引起強大的反噬，差點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還有一種情況就是看到一些不該看的東西，不能讓任何人知道的東西。
未來一旦發生，那人豈不是要回頭滅璿的口？
所以，璿輕易不會給任何人看，修為強大更多的時候是一個借口，畢竟隻有修為強大的人才能滅他的口。
“那你幫老夫看看。”金夷淡淡道。
“這…”璿麵色瞬間變得煞白，怕什麼來什麼，他很清楚金夷囚禁他的用意是什麼，保護秘密，保護方白。
“為什麼要保護方白？”
璿想到這裏不敢繼續想下去，因為他還不想死。
“你不願？”金夷淡淡道。
“不不不！”璿擺手道：“金長老實力太強，未來不是屬下能夠看透。”
金夷笑著道：“沒關係，老夫會敞開心神全力配合你。對了，還有一件事，老夫不喜歡聽一些假答案，通常喜歡自己動手，你最好想清楚。”
璿聞言，麵色變得煞白，確定一個人話真假的最好辦法就是搜魂，記憶騙不了人，無論他看到什麼，都會在神魂出現。
金夷不信他，所以會用搜魂之數，而璿也無法拒絕，金夷能得知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不用擔心。”金夷笑著道：“現在這樣不是挺好？隻要你肯聽老夫的，確保你安然無恙，將來還你自由也未嚐不可。”
璿心底暗暗叫苦，重獲自由沒那麼容易，除非金夷有那麼一不再懼怕所有。
怎麼才能有那麼一，璿不敢去想。
答應金夷的要求還有可能活下去，拒絕必死無疑！
無論多麼渺茫的希望，璿都的去試試。
“屬下定當竭盡全力，聽從金長老差遣。”
“這就對了。”金夷笑著道：“來吧！”
璿抬頭望去的時候，滿臉悲壯之色，雙眸有白色霧氣騰然升起，金夷站在那裏，氣息消散。
漸漸，璿眼中浮現一副畫麵。
浩瀚星空，戰鬥慘烈，數百人圍攻一人，那人縱橫閃爍，所過之處血雨紛紛。
金夷就在那人群之中，呼嘯向前斬去的時候，身前忽然出現一道身影，一拳狠狠砸下來，血霧炸裂。
啊！
璿猛地發出一聲慘叫，身體猛地向後倒去，就在血霧炸裂的刹那，看到那熟悉的麵容，眼中冰冷的殺意。
噗噗噗！
鮮血連連噴灑，璿麵色煞白，體內生機飛速流逝，瞬間蒼老了許多。
“你看到了什麼？”金夷沉聲來，有些激動。
“金長老救我！”璿大聲慘叫。
“快！”金夷隨手擺過，一把丹藥送入璿口中，青光瞬間籠罩璿，流逝的生機頓時減緩。
璿急忙盤膝而坐，籠罩青光之中，壓製流逝的生機，哪裏顧得上理會金夷。
“還是老夫自己來看。”金夷冷聲著，神念猛地侵入璿識海，直奔神魂而去。
璿不敢抵擋，任由神念飛速侵入識海，何況他也不出來，最好能讓金夷自己看。
“這…”
看到璿神魂裏的畫麵，金夷不由呆住，喃喃道：“怎麼可能會是這樣？”
金夷臉色漸漸變得難看，滿含殺意的雙眸落在璿身上，似乎在極力壓製，這不是他希望看到的。
“為什麼？為什麼會是這樣？”
金夷刹那間有些恍惚，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金長老，看到的未必一定就會發生。”璿壓製住流逝的生機，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