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四個字,司馬南瞬間來了精神,感覺這幾天來所有的苦悶都已經一掃而空了,取而代之的,隻有滿滿的喜悅、開心和興奮,就好像許久沒有得到滋潤的大地,突然降了一場大雨,讓他倍感舒爽。
激動地將她再次擁入懷中,司馬南調整了呼吸,努力地平息著自己心裏的小火苗,若不是小丫頭現在失憶了,加上身子也還虛弱,恐怕他都會忍不住馬上就強要了她。
明顯感覺到了他身體上呼吸的變化,沐綰綰還以為是他之前受了什麼內傷,不禁擔心起來,忙問:“司馬南,你怎麼了?是不是還有別的傷,故意沒跟我說?”
“怎麼會呢,當然沒有了!”司馬南此時的情況頗有些尷尬,他總不能說是因為想要她才會變成這樣吧,隻得岔開話題,敷衍了過去,“對了,你現在還覺得頭暈麼?”
剛才因為兩個人打情罵俏,沐綰綰都忘了自己是個病號,才剛醒過來,聽司馬南這麼一說,她整個人的注意力就又回到了自己身上,摸了摸腦袋,露出了靦腆的笑容:“沒事,比剛才好太多了,不用擔心。”
隻是笑到一半,臉便僵住了,隨之襲來的陣陣腹痛,讓她疼的整張臉都皺在了一起,看著都有些變形了。
看著小丫頭突然沒了聲音,不僅低著頭,還捂著肚子,司馬南就知道她並非是害羞什麼,而是真的哪裏又不舒服了。
扶著她坐在床上都有些搖晃的身子,他的心裏突然有了不好的感覺,小丫頭才剛醒,就突然變成這樣,難不成是之前的解藥有什麼問題麼?可是明明獨活就說解藥沒問題啊,這又是怎麼回事呢?
此時的沐綰綰,已經疼的滿頭是汗了,不知為何,這肚子疼的非常古怪,感覺疼痛的同時又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在抽走自己的體力,叫她渾身無力,而且發不出任何聲音,即便是輕呼,都無法做到。
她本想告訴司馬南自己肚子疼的,隻是現在,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也隻能看他是不是能隨機應變了。
“綰兒,綰兒!”司馬南抱著懷裏的人,呼喊著她的名字,可是她的毫無反應,卻讓他更加情急,臉上的神情也變得有些恍惚,“綰兒,你怎麼了,你倒是說句話啊。”
隻覺得懷裏的人的身子越來越重,手上的溫度也在漸漸消逝,司馬南根本沒有多餘的時間來考慮這麼多的問題,他隻知道情況似乎更嚴重了,再這麼下去小丫頭會撐不住的,忙朝著屋外喊道:“來人,快去請獨活大夫過來。”
聽得屋裏的人這麼喊著,恐怕又是發生了什麼意外的情況,東城不敢懈怠,忙道句:“屬下遵命。”便急匆匆地離開了。
沒一會,一陣急切的腳步聲在屋外響起,隨便房門被打開,獨活也急急忙忙跑了進來,嘴裏還問著:“怎麼了?怎麼回事?”
沒有等到司馬南的回答,他卻見到了才剛蘇醒的小丫頭又閉上了眼睛,還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神情痛苦。
他知道,出大事了!
司馬南聽到了他的聲音,回過頭目光呆滯地看著他,滿臉都是絕望的表情,那樣子就好像床上的人大勢已去,馬上就要斷氣一樣,叫他不禁皺起了眉頭。
手腳麻利地放下了藥箱,獨活開始給沐綰綰把脈,這不把不要緊,一把嚇一跳,剛才還比較順平的脈象,此時已經變得破爛壯闊了,就好像是剛吹響了衝鋒的號角,血液流速快到無法想象,直接衝擊著她虛弱的身子,讓她苦不堪言。
如果情況隻是這麼簡單,那就好了,他隻要開一副鎮心凝神的湯藥給她服下就可以了,可是事實就是那麼無情,偏偏就讓他感覺出了奇怪的地方。
連著腹部的經絡,明顯有些異常,不同於其他經絡的活躍,這條經絡似乎更加沉穩、內斂,卻又隱藏不了其中的霸道。
這樣的脈象,他曾經在一個中了蠱毒的人身上發現過,僅此一次,沒有再多的經驗了。
獨活不禁緊張了起來,如果小丫頭真的是中了蠱毒,那麼就真的完蛋了,因為他根本就不會解蠱毒,這也是他唯一的軟肋。
“師妹?師妹,你醒醒!”獨活拍了拍沐綰綰的臉頰,促使她睜開了雙眼。
但就在看到她那對湖藍色眸子的時候,他愣住了,眼珠這樣的顏色,就是中了蠱毒的鐵證啊!
這可如何是好?他都覺得沒法跟司馬南交代了,如果解不了蠱毒,那麼接下來會發生的所有情況,都無法被掌控,而小丫頭未來會變成什麼樣子,也不會有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