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她的女紅很好,衣服,鞋子,飾品,就沒有她不會繡的,標準的賢惠妻子,可結果,司徒擎天根本就不在乎她的這些。
所以這一世,她隻想著如何讓自己變強大,這些東西,她從重生來便沒有碰過,今天為了演戲,她要拿出來裝裝樣子。
她正在繡一個荷包,是男士用的,和前世的一幕一模一樣。
南宮嵐和司徒玉容此時正在瑜王府的後花園裏賞花呢!
自從上次慶功宴後,南宮嵐便和司徒玉容勾結到了一起,成了無話不談的好姐妹。
因為司徒玉容在宮宴上看到南宮嵐對自己的王兄有愛慕之情,而對南宮羽有憎恨,隻要是南宮羽的敵人,那就是她的朋友,所以宴會後,她故意找機會上街與南宮嵐巧遇,然後說起南宮羽的事,兩個人很快就成了盟友加好友。
“嵐姐姐,你看這朵花開的多漂亮啊!”司徒玉容走到一株花前停了下來,誇讚道。
南宮嵐走了過來,讚同道:“的確很漂亮,我從來沒有見過這種花,郡主,這花叫什麼名字?”
司徒玉容笑著回道:“這株花的名字叫——主母花,你看它的花朵很大,比其它花都要大,雍容華貴,高高在上,就像一家的女主人一樣。唉!隻可惜我們瑜王府的主母,是個不負責任的主母。整天就知道憋在她的靜蘭苑中,也不知道在搗鼓什麼,府中之事也不過問,母親這麼大年紀了,還要讓母親操持府中之事,真不配做這瑜王府的主母,如果嵐姐姐能嫁給我王兄就好了,嵐姐姐聰明賢惠,做起主母來,肯定會非常的合格,也不用母親每天為府中大小事情操心了。”
南宮嵐故作失落的歎口氣道:“隻可惜嵐兒沒這個福氣。”
司徒玉容拉過她的手道:“嵐姐姐,你千萬莫要這樣說,機會都是靠自己爭取的,南宮羽根本就不配做主母,而且母親也很討厭她,我與母親經常說起嵐姐姐,母親聽了便很喜歡嵐姐姐,待會我便帶嵐姐姐去見母親,母親見了你一定會很滿意的。但是——在這之前,我們是不是應該先去看看我的那位主母嫂嫂啊!”朝南宮嵐使了個眼色,二人是一路貨色,所以南宮嵐自然明白司徒玉容的這個眼神。
南宮嵐笑著附和道:“我也有好些日子沒有見過二姐了,今天既然來了瑜王府,若是不去看看她,別人該說閑話了。”那次從慶功宴回來,她被那杯酒裏的藥好一通折磨,即便是服下了解藥也不管用,還是痛的死去活來,可能是解藥服下的晚了,足足痛了一晚上,所以那晚的仇,她怎能不報呢!連郡主都這麼討厭她,願與自己聯手除掉南宮羽,她又怎會懈怠呢!
隻是南宮嵐不知道,那杯酒,是被南宮羽動了手腳,所以她有解藥也沒用,今生,她還想著做傷害南宮羽的事,自找死路。
“那我們還等什麼,我們快點去靜蘭苑看看她吧!”司徒玉容笑的奸詐。
南宮嵐故作擔心道:“可是我擔心王爺回來會——”
“嵐姐姐,你不用擔心,這段時間,王兄的軍營特別忙,王兄每天都是早出晚歸的,所以我們在府中做什麼,他是不會知道的。”
南宮嵐笑了:“既然這樣,我們趕快過去吧!”
二人一起有說有笑的朝靜蘭苑而去。
南宮羽坐在院中開滿白色花朵的樹下專心的繡著手中的荷包。
清雪和初月一臉不解的相視一眼,覺得今天的小姐很反常,平時用過早膳之後,便去軍營忙了,今天不但沒有去軍營,還悠閑的繡起荷包來。
小姐自從嫁進瑜王府一年多了,何時碰過女紅,又何時這般清閑過。
清雪不解的問:“小姐,你今天怎麼不去軍營了?是不是在軍營不開心?”
南宮羽?嘴角勾著淡淡的笑容道:“軍營很好,我沒有不開心。我今天不去軍營,是在等人。”
“等人?”清雪和初月更不解了,二人麵麵相窺。
初月好奇的問:“小姐要等什麼人?”
南宮羽先賣起關子道:“你們猜猜,猜對有獎哦!”
初月嘟嘟小嘴道:“這往哪猜啊?”
清雪想了想這一年多小姐發生的改變,小姐好像有未卜先知的本事,於是詢問道:“小姐,莫不是今天有事情會發生?”
南宮羽讚賞的看向清雪道:“還是我們清雪聰明,沒錯,今天有人會來故意找茬,我不在,她們得多失望呀!”如果南宮嵐和司徒玉容來這裏,見她不在靜蘭苑,肯定會拿這件事做文章,到時給她惹不必要的麻煩,所以她才會抽出一天的時間,在家等她們。
抬頭看看時辰,差不多了,人該來了,耳朵動了動,在心裏默念著:三、二、一。
剛數到一,便看到兩個穿著華麗服裝的女子並肩走了進來。
清雪和初月立刻明白了小姐為何不去軍營,要等什麼人了,這兩個人,都是小姐的敵人啊!若是來了發現小姐不在,肯定會鬧大的,到時小姐女扮男裝去軍營當將軍的事很有可能會曝光的。
“喲!王嫂好悠閑呢!居然在做女紅,真沒看出來,王嫂居然會女紅,還以為呆傻之人,隻會每天打人咬人呢!”司徒玉容一進來便不客氣的譏嘲,上次與南宮羽交手,她敗了,還被王兄好一頓訓斥,心裏很不甘心,對南宮羽怨恨極了,所以一進來,連演戲都懶得演。
南宮羽在心中譏嘲司徒玉容,就是一個胸大無腦的傻郡主,整天說別人傻,自己才是一個十足的大傻子,毫無心機,隻會亂喳喳。
南宮嵐一臉鄙夷的看了眼南宮羽,打心眼裏便瞧不起南宮羽,覺得南宮羽即便是嫁給了瑜王,也隻是在人前風光,人後肯定受冷落,看她在這可憐兮兮的做女紅便可知道,若是瑜王真的待見她,她怎會穿的這般樸素,坐在這裏閑著無聊的做女紅呢!
真正的王妃,可是王府的主母,那麼大的一個王府要管理,哪有閑時間做女紅。
這樣一想,南宮嵐便來了底氣和希望,覺得自己能擠走南宮羽,取代她的位置,畢竟她的外公是殺害老瑜王之人,瑜王怎麼可能真心喜歡她。
於是南宮嵐迫不及待的加入到司徒玉容的譏諷中,附和道:“郡主有所不知,就因為人呆傻,什麼都做不了,不會做,所以隻能鑽研一樣東西,而我們左相府的二小姐,便鑽研了女紅,所以看上去繡的還不錯,不過這繡的圖案,也太普通,太俗氣了,一看就小家子氣,難登大雅之堂。”
南宮羽聽了南宮嵐的一番話,在心裏直搖頭,又是一個胸大無腦之人啊!難怪她們二人能玩到一起,一丘之貉,前世倒是沒發現南宮嵐這麼沒有腦子啊!
“嵐姐姐真會說笑,你讓一個生活在鄉野的呆傻女人,繡出的東西登上大雅之堂,那是會難為死她的,能繡就不錯了,沒有傻的到處打人,咬人,給瑜王府丟人,我們就該偷笑了。”司徒玉容一副趾高氣揚的看著不吭氣的南宮羽,已經把上次的教訓拋到九霄雲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