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很美,特別是笑起來的時候,溫暖如陽光,如春日裏的風,讓人看了便心情大好。
此時的司徒擎墨,眸中盛滿溫柔,若是林熙悅此刻醒過來,一定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人是司徒擎墨,因為她從未在他的眸中看到過溫柔。
可是這一刻,他卸去了偽裝,眼神溫柔的看著她。
次日
日上三竿,南宮羽才悠悠轉醒,坐起身子,揉著發痛的頭,宿醉後遺症在此刻那麼強烈。
“小姐,你醒了。”初月和清雪將錦帳撩起,用勾子勾起來。
南宮羽看著外麵已經升的高高的太陽,喃喃道:“我怎麼睡到這麼晚。”
初月心直口快的詢問:“小姐,你昨晚和王爺發生了什麼事?怎麼吐了王爺一身?”
聽到王爺喚人進來打掃,初月和清雪趕緊過來了,看到王爺身上被吐了一身,當時他們驚呆了。
王爺到屏風後麵將身上的貼身衣服脫下,換上外麵的長袍,讓她們好好照顧王妃,王爺便駕著輕功飛走了。
她們幫小姐換了衣服和被褥,幫小姐擦洗了臉之後,讓小姐舒服的睡一覺,但他們真的很好奇,小姐怎麼會吐到王爺身上呢!
南宮羽聽了二人的話,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不可置信的看向她們確定道:“你,你們剛才說什麼?昨晚我吐了司徒擎天一身?”
清雪和初月點頭。
南宮羽敲敲自己的頭,希望自己一片空白的腦袋能回憶起昨晚發生的事情。
於是,零零碎碎的片段在腦海中出現,雖然不是很完整,但兩人大概發生的事情還是拚湊成了。
她給司徒擎天跳舞看,給司徒擎天倒酒喝,還被他吻了,然後上了床——
後來,她便覺得胃裏翻江倒海似的,然後推開司徒擎天坐了起來,然後——吐了他一身。
也得虧她吐了司徒擎天一身,否則——昨晚她可就成了司徒擎天的女人。
如果被司徒擎天發現自己已非清白之身,他會不會一怒之下,一掌拍死自己?
南宮羽打了個冷顫,不敢再想下去。
真的要感謝自己吐了他一身,才讓自己幸免於難。
不過想想昨晚自己的做的事情,還真夠丟人的。
明明是想把司徒擎天灌醉,試驗一下他是不是真的不能碰別的女人,沒想到他沒事,自己卻喝的爛醉如泥,還差點被他占了便宜,還在他麵前跳舞,唔唔,丟死人了。
清軒院,司徒擎天正在用早膳,昨晚被南宮羽吐了一身,回到清軒院,梳洗好之後已經半夜了,今天一大早便去早朝了,剛退朝回來。
不過對他來說,短暫的睡眠便可恢複精神,在邊關帶兵打仗的時候,經常徹夜不眠,有時戰事緊張,會幾天幾夜不睡覺,都很正常。
雲凝站在一旁伺候,心中有事情說,所以顯得有些局促不安,雖然表現的不是很明顯,但司徒擎天還是察覺出來了,淡淡道:“有什麼話就說吧!昨晚不是有事情要說嗎?”
雲凝低下頭,猶豫了一下後,抬頭看向主子,如實道:“王爺,屬下在你不在府中的時候,將王爺您——您不能碰王妃以外的女人的事告訴了王妃娘娘。”
司徒擎天拿筷子的手一頓,突然明白了昨晚南宮羽的反常。
難怪她會主動下廚做自己喜歡吃的菜,難怪會讓清雪給自己倒酒,然後撒在了自己的手背上,清雪平時做事穩重,昨晚那樣的失誤,根本就不該發生,原來她是故意的,王妃一個勁的要陪自己喝酒,這一切的目的,都是想試驗自己是不是真的不能接觸她以外的女人,這個小女人,不但不信任自己,連自己身邊的人,她也不信任。
雲凝自責道:“王爺,是屬下違抗了您的命令,請王爺責罰。”
司徒擎天冷聲道:“不可有下次。”
“是!”雲凝恭敬的回道。心裏很慶幸,王爺這次沒有生氣。想必王爺也想與王妃娘娘更進一步,可是卻不知道如何向王妃娘娘說。
雲凝想了想道:“王爺,您其實應該與王妃娘娘說清楚,這樣王妃娘娘便不會再誤會您了,聽初月和清雪說,王妃娘娘懷疑王爺私下的人品不太好。”
“哦!還有這事?她是怎麼說的?”司徒擎天小有興趣的問。從大婚時,她便對自己很冷漠,很疏遠,他一直覺得,是因為她心裏愛的人是太子,所以才會很抵觸自己,沒想到在她的心裏,自己的人品還有問題。
雲凝低著頭,揪著自己的手道:“王妃娘娘懷疑——懷疑王爺私下裏私生活不檢點,和別的女人有不正當的關係,所以——覺得王爺是個很好色,很風流的人。”
司徒擎天額上滑下三條黑線,這個小女人,從哪看出他私生活不檢點啊?他對天發誓,這輩子,他除了好她的色,他對任何女人的色都沒有感覺,若是她說自己別的不好,他或許還能理解,但是這點,他打死也不會認。
“屬下就是聽說了這件事,才把王爺不能碰王妃以外的女人的事告訴了王妃娘娘。”雲凝如實說。
司徒擎天淡淡道:“本王知道了。”
雲凝又道:“王爺,如果你喜歡王妃娘娘,就直接告訴王妃娘娘,這樣王妃娘娘便不會胡思亂想了。”
司徒擎天沒說話,繼續用早膳。不是他不說,而是大婚當晚,她告訴自己,她喜歡的人是太子,他便無法開口說出自己的喜歡,她的心中已經有了別的男人,若是自己再告訴她自己喜歡她,會覺得自己的愛在她麵前很卑微,也會給她造成困擾和壓力,所以他便一直忍著沒有說,希望用自己的行動讓她感覺到自己的心,可是他沒想到,她在心裏居然把自己想成私生活不檢點的人,這個小女人,是想把他氣死嘛!
南宮羽在府中用過早膳之後,趕緊去了軍營,生怕會在府中遇到司徒擎天會尷尬。
司徒擎天用過早膳並未去找她,而是被母親喚了去。
母親告訴他,傍晚的時候,二弟會回到府中。
想到自己的弟弟,司徒擎天有些頭痛,真的不希望他回來,雖然是一母所生,但是二人不管是性格還是長相,都完全不一樣。
弟弟和妹妹一樣,從小被父母慣壞了,很任性,所以他挺不喜歡這個弟弟的。
但既然是母親說讓他回來住一段時間,在玉容不在府中的這些日子陪陪她老人家,司徒擎天也不能說什麼。
既然母親都讓人回來了,現在都來到了半路,他總不能下令讓人回去吧!而且母親事後才告訴他,他也隻能同意。
三年前,弟弟被皇上封了侯爺,去江陵任職,一走三年,沒有回來過,身為兄弟,三年不見,本該期待他回來的,可是不知怎的,心裏總有不好的感覺,所以很不希望他回來。
從母親的住處出來後,司徒擎天去了軍營。
離開軍營的這幾天,除了昨天的刺客之外,軍營裏沒出什麼事,南宮羽把新兵帶的也很好。
今天,南宮羽依舊在訓練新兵,她給新兵們製作了一個特殊的訓練計劃,考驗新兵們的忠誠度。
今天南宮羽帶他們出了軍營,去了離軍營挺遠的一個茂密的山林裏。
南宮羽告訴新兵們,讓他們在山裏狩獵,誰打的獵物多,誰會得到獎勵,獎勵是回家探親。
新兵們一聽可以回家探親,都很興奮,個個鬥誌昂揚,卯足勁的準備大幹一場。
一聲令下之後,新兵們進入了山林。
副將葛武有些擔心道:“將軍,這樣會不會嚇到他們?他們隻是新兵,平時都在軍營裏訓練,從未接觸過危險,這次是不是玩大了。”
南宮羽雙手背後,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他們現在已經具備了保護自己的能力,但離一個優秀的軍人還有很長一段路,戰場之上,會遇到各種危險,和各種詭計多端的敵人,現在對他們的殘忍,是為了讓他們到戰場之上少流血。”
葛武點點頭:“希望他們能明白將軍的良苦用心,不要怪將軍才好。”
將士們個個躊躇滿誌的進入到山林,都想獵到最多的獵物,所以很努力的去尋找獵物。
而在暗中,卻潛伏著一些人,在偷偷的觀察著他們,打量著他們,等著他們上鉤。
大概一個時辰之後,山林裏突然躥出很多人來,他們穿著奇裝異服,手拿彎刀,朝新兵們衝過來。
新兵們見狀,嚇壞了,也忘了反抗,撒丫子逃跑。
可是這些奇裝異服的人太厲害了,一會兒的功夫,便把這些新兵們都抓住了,將他們的眼睛蒙住,裝進了馬車,然後馬車行駛起來,非常的顛簸,這些人一開始神誌還是清醒的,慢慢的,便一個個的睡去。
等他們再醒來的時候,身處在了陌生的大牢裏,牢裏陰暗潮濕,有著濃濃的血腥味,很是陰森恐怖。
這些新兵,三三兩兩的被關在一起。
膽小的新兵,已經嚇得說話聲音都顫抖了:“這是哪裏?我們是被誰抓的?”
“是啊!將軍知道我們被抓了嗎?”
膽大些的安慰道:“別怕,我們按照規定的時間內沒有去集合,將軍一定會知道我們出事的,他一定會派人尋找我們的。”
“可這是什麼地方,這麼陰森恐怖,隻怕將軍找不到我們。怎麼辦?我們是不是會死在這裏?”
“我還沒有娶妻呢!我爹爹娘親若是知道我死了,一定會很傷心的。”
“我家很窮,我娘和我妹妹還要指著我的軍餉生活呢!若是我死了,她們怎麼活下去啊!”
“嗚嗚——”有的人已經嚇得哭了起來。
此時,兩個身穿黑衣,臉上帶著恐怖麵具,身材魁梧的兩個人出現,手中拿著鞭子,嗓門大如獅子吼般吼道:“都鬼吼鬼叫什麼?來到這裏,都給我安靜點,誰不老實,立刻讓他斃命。”手中的長鞭一揮,發出“啪”的一聲震耳的響聲,眾新兵被嚇得一哆嗦,不敢再說話。
此時,一位身材瘦一些,穿著盔甲的士兵走進來,但是這身盔甲與他們東盛國的盔甲不一樣,好像是別的國家的兵,難道他們被別的國家的人抓住了?
“兩位大人,長官來了,要審訊東盛國的這些軍人。”盔甲士兵稟報道。
“嗯!知道了,馬上帶過去。”麵具甲男人聲音沉悶的說道。
然後兩名麵具男人將這些新兵的牢門打開,給他們帶上腳鐐,手銬,將他們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