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216:後宮不得幹政(1 / 3)

分別了一年多的人兒,再見麵,心中都有太多的感慨和不可置信。

司徒擎墨出現在房中,冷聲道:“一炷香的時間,一炷香後,本王會讓人將柳文淵帶走。”說完這句話便轉身離開。

房間的門被關上,可是外麵卻有人在看著。

柳文淵看著一年多不見的表妹,激動的身子都在發抖。

林熙悅看著每天心心念念的人兒就在自己眼前,有些不敢相信,似真似夢,淚水瞬間濕了眼眶。

“悅兒,真的是你。”柳文淵也禁不住濕了眼眶,一步步朝林熙悅走去。

林熙悅的淚水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一顆顆的落下,輕聲喚道:“表哥。”這一聲呼喚很輕,好似生怕自己的聲音大一點,表哥便會被嚇得消失了。

明明隻是幾步的距離,二人感覺走了好久好久,直到走到彼此麵前,看著眼前的人,才真真切切的感覺到這是真的不是夢。

“悅兒,我終於找到你了。”柳文淵伸手摸向林熙悅的臉頰,幫她將臉上的淚水拭去。

林熙悅看著柳文淵,聲音有些顫抖道:“我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表哥了。”

柳文淵搖搖頭:“我從未放棄過找你,我知道你一定還活著,隻是沒想到你會被司徒擎墨那個畜生給囚禁了。”

“表哥——”林熙悅看了眼門的方向,示意他外麵有人,莫要說對自己不利的話。

柳文淵看著林熙悅,看著她蒼白憔悴的小臉,想到司徒擎墨對林熙悅做的事,實在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道:“他身為皇子,居然在天子腳下綁架朝廷命官之女,我一定要到皇上麵前去告他。”

林熙悅卻失落的搖搖頭:“沒用的,他是皇上的親生兒子,即便你去皇上麵前告他,也告不贏的,皇上定會幫著他說話,而且他早就逼我簽下了一份契約,上麵寫著我自願留在安武王府,留在他身邊,若是表哥真的去皇上麵前告他,倒黴的是表哥你,到時不知道司徒擎墨會如何在皇上麵前陷害表哥呢!表哥,莫要為我做傻事,今天能見表哥一麵,我已經很開心了。表哥,我爹爹娘親還好嗎?”看到表哥好好的,她便放心了,想到父母,她真的很擔心。

柳文淵安慰道:“表妹別擔心,舅父舅母他們很好,雖然表妹突然失蹤他們很難過,卻從未放棄過找你,舅父說生要見人,死要見屍,沒有你不幸的消息,便說明你還活著,隻要你還活著,對他們來說就是希望,所以為了有一天能見到你,我們也會好好的活著的。”

想到父母,林熙悅再次傷心的落淚:“是我不好,是我讓他們擔心了。”

“表妹,你別哭,我會救你出去的,我一定會救你出去的,我回去就把表妹被司徒擎墨囚禁的事告訴舅父,我和舅父一起去找皇上告司徒擎墨。”柳文淵氣憤道。

林熙悅搖搖頭:“不要,不要告訴父親,我不想因為一個人,而連累你們。表哥,今天讓你來,就是想與你說,雖然我被司徒擎墨囚禁了,可他並未虐待我,除了失去自由之外,其他的都挺好的,司徒擎墨說了,隻要我乖乖的留在他的身邊,他便不會傷害我的家人和表哥你,所以表哥萬不可為了我冒險,當今皇上很護短,你們是告不贏的。

司徒擎墨口口聲聲說父親是奸人,我怕他手中會握有對父親不利的把柄,所以表哥萬不可輕舉妄動,暫時不要告訴父親我的處境,?不要讓他們擔心,就像你說的,給他們留一線希望,他們還能好好的生活下去,若是知道我現在的處境,他們一定會很難過的。”

身為女兒,林熙悅真的?不忍心看到父母為了自己去冒險。

柳文淵卻道:“舅父是出了名的好官,司徒擎墨怎會有對他不利的把柄,定是司徒擎墨嚇唬表妹的,表妹莫要聽司徒擎墨的話。”

林熙悅卻道:“雖然我不知道司徒擎墨與父親之間有什麼過節,但他定不會無緣無故抓我過來,這中間一定有我們不知道的事情,所以不要輕舉妄動。隻要你們都好好的,就算我被他囚禁一生又如何,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隻希望你們都好好的,這樣我便放心了。”

“不,表妹,你什麼都未失去,你還有舅父舅母,還有哥哥,還有我。”柳文淵趕緊表明自己的心意。

林熙悅卻搖搖頭:“表哥,我已經配不上你了,表哥早點忘了悅兒吧!之前聽府中的丫鬟議論,說是皇上要給表哥賜婚,是一位郡主,表哥,如果有好的女子,你就娶了吧!我會祝福你們的。”

“不,今生除了表妹,我絕不會娶別的女子,我已經拒絕了皇上的賜婚,表妹,我一定會救你出去的。”柳文淵堅定道。

林熙悅卻痛苦的搖搖頭:“表哥,你別犯傻了,我這個樣子,就算你願意娶我,我也不會嫁給你的。我已經髒了,我根本配不上你,請你給我留一點最後的尊嚴好嗎?”

“表妹,我知道你是被迫無奈的,你是被司徒擎墨那個畜生給強迫的,我不會在意的,在我心裏,你永遠都是冰清玉潔的,永遠都是最完美的女人。”柳文淵深情的對林熙悅說。

林熙悅卻自嘲的笑了:“冰清玉潔?這四個字現在對我來說,是多大的羞辱,從被司徒擎墨抓來的第一晚,我便不配再用冰清玉潔這四個字,表哥,忘了我吧!若有來世,我們再做夫妻吧!今生,我注定會被囚禁在這裏,司徒擎墨說了,他是不會放我離開的,這一生,我都別想離開他身邊。”雖然聽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心中很絕望,但也認命了。自己現在這個樣子,離開了這裏又能做什麼?隻會給家人帶來恥辱,既然是這樣,倒不如一直被囚禁在這裏,不去麵對這一切,也省的別人在背後議論自己的家人。

就做一個永遠失蹤的林熙悅也挺好的,至少別人隻會同情自己的家人,而不會在背後議論,恥笑。

柳文淵握住林熙悅的肩道:“表妹,我不允許你這樣自暴自棄,你一定可以出去的,我們還有美好的未來,我都沒有放棄,你怎麼可以放棄。表妹,如果今生娶不到你,我寧願孤獨終老。”

“表哥,你說什麼傻話呢!姑父姑母就你這麼一個兒子,你若是孤獨終老,柳家的香火誰來繼承,姑父姑母該有多傷心,你是要讓我成為姑父姑母心中的罪人嗎?”

“表妹深知我對你的心意,從小到大,我做的最多的夢就是娶表妹為妻,這一年多表妹失蹤不見,我從未放棄過尋找你,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了,表妹卻告訴我,讓我忘了你,去接受別的女人,表妹可知這樣說,有多傷人心?一輩子不過短短幾十載,而短短的人生,還要去娶一個自己不愛的女人,那人生該有多可悲。

表妹,每個人都會遭遇這樣或那樣的挫折,但我們不能因為遭遇了挫折,就放棄追求幸福。”柳文淵一把拉住林熙悅的手道:“表妹,我真的不在乎你經曆的這些,也請你振作起來,勇敢起來好嗎?隻要離開司徒擎墨身邊,我們就一定可以在一起,我們一定會幸福的。”

“可是司徒擎墨是不會放過我的,他是王爺,是皇子,手握兵權,權利滔天,不是我們能鬥得過的。”林熙悅看不到未來,她害怕自己會連累了表哥。

柳文淵卻勸說道:“表妹不用擔心,司徒擎墨權利越大,遭來的非議便越多,隻要我們能找到他有不軌之心的證據,便可將他扳倒,隻要他倒了,表妹就自由了,也威脅不到我們了。”

“可是——想扳倒他談何容易,司徒擎墨疑心很重,他不相信任何人。”林熙悅覺得想扳倒司徒擎墨,太難了,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

“為了表妹的自由,為了我們能在一起,就算再難,我們都不能放棄。”

柳文淵和林熙悅在房中談話,他們的聲音很小,而談到要扳倒司徒擎墨時,他們偷偷的在房中用筆將要說的話寫下來,所以外麵的人根本就聽不到他們說的什麼。

而這些寫下來的話,都被林熙悅扔到香爐裏燒掉了。

一炷香之後,房門被推開了,石刻走了進來,說道:“林小姐,屬下奉王爺之命帶柳大人離開。”

柳文淵看向林熙悅依依不舍。

林熙悅回視他,臉色清冷道:“表哥,你走吧!我們今生無緣,忘了我吧!”

柳文淵歎口氣,搖搖頭,轉身離開了。

柳文淵走出墨寒院之後,見到了司徒擎墨。

柳文淵低著頭,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

司徒擎墨冷聲質問:“死心了?”

柳文淵苦澀一笑,看著司徒擎墨道:“王爺就不怕這樣做遭報應嗎?”

司徒擎墨卻不屑一笑道:“報應?或許會有吧!但你覺得本王會怕嗎?如果不想讓林熙悅死,柳大人的嘴最好閉嚴實了,否則——下一次你見到的,有可能就是她的屍體了。”

柳文淵冷冷道:“她已經是王爺的女人了,就算我可以不在乎,不嫌棄,可是以她的清高,是絕不會再與我在一起的,既然王爺囚禁了她,希望能善待她。”

“既然柳大人也說了她是本王的女人,如何對她,是本王的事,就不勞柳大人費心了,柳大人管好自己便可,石刻,送柳大人離開。”司徒擎墨生意極冷。

“是!柳大人,請吧!”石刻沉聲道。

柳文淵邁步離開了。

司徒擎墨看著柳文淵離去的背影,墨眸微眯,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石刻送走柳文淵之後,來到司徒擎墨麵前,稟報道:“外麵的人沒有聽到柳大人和林小姐在房中談了什麼,他們的聲音很小,但屬下進去叫柳大人的時候,聞到林小姐的房間有被燒的紙的氣味。”

司徒擎墨不屑道:“柳文淵不會對林熙悅輕易死心的,不管他們說了什麼,都休想將林熙悅救走,柳文淵翻不了什麼浪來,不用管他。”

司徒擎墨根本沒有把柳文淵放在眼裏。

“是!”石刻退下。

司徒擎墨走進墨寒院,來到林熙悅的房間。

林熙悅見他來了,盈了盈身,喚道:“王爺。”

“你終於肯說話了。”司徒擎墨聲音冷的駭人。她自從醒來,便以這種方式威脅他,就是想見柳文淵一麵,在她心中,柳文淵居然如此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