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擎墨反過來握住了她的手,很是愧疚,最無辜的人就是她。
林熙悅嘴角勾著笑容,雖然知道他看不到,但她相信他能感覺的到。
林熙悅陪著父母說了會兒話,便跟著司徒擎墨一起離開了。
父母雖然不舍,但隻要女兒高興,幸福,他們隻能選擇成全。
在回安武王府的馬車裏,司徒擎墨冷聲道:“你的父母很舍不得你,為何不留在他們身邊?”與她一起來林府,就是希望她能留下來,莫要再陪在他身邊了,本以為林大人夫妻會把女兒留下來,沒想到他們居然那般的大度,居然沒有責怪自己,還同意女兒跟自己回來,他們這樣,自己更覺得虧欠他們。
林熙悅歎口氣道:“雖然我也舍不得他們,但我更舍不得你。父母有彼此陪伴,可以相伴到老,而我要陪在你身邊,與你相伴到老,孩子大了總是要離開父母的,好在我離他們不遠,以後想他們的時候,可以隨時回去。”
相伴到老!四個字深深的震撼著司徒擎墨的心,第一次有一個女孩子對自己說,與自己相伴到老。
回想自己這二十多年的人生,其實並沒有多少不幸,雖然母妃早逝,從小被宮裏的嬪妃皇子欺負,可是卻有太後和父皇的保護。
搬出皇宮之後,雖然孤單,卻也清淨,而且還認識了婉柔,她陪伴自己走完了最辛苦的年少時光。
後來又遇到了悅兒,雖然二人一開始劍拔弩張,是仇人,如今卻愛上了彼此,上天對自己是公平的。
邊關
司徒玉暖這兩天心如刀割,知道南宮耀通敵叛國,真的很痛心,但以她對南宮耀的了解,還是不相信他會那麼做,所以把自己關在大帳裏幾天,今天終於走出了大帳,來到了南宮耀的大帳。
南宮耀此時正在訓練將士們,所以不在帳內,司徒玉暖就坐在他的大帳裏等。
等南宮耀忙好回來的時候,便看到司徒玉暖在他的大帳裏坐著。
看到臉色憔悴的她,南宮耀的心中很心疼,她這幾天定是沒有休息好,為了讓她盡快離開這個危險之地,他必須狠下心來。心中很痛,但麵上卻很是冷漠道:“你怎麼在這裏?有事?”
司徒玉暖看向他,語氣盡量溫和的詢問:“耀,你告訴我,你沒有通敵叛國對不對?那些都是假的對不對?你為了趕我走,故意找人演戲給我看的對不對?你武功那麼高,你肯定知道我在跟蹤你,所以你故意演給我看的是不是?”
“不是!”南宮耀看向她,一字一句認真道:“你看到的都是真的,不是演戲,那晚的那個男人的確是北穆國的三皇子,我與他暗中來往已經將近兩年了。”
“不可能,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會這麼做,你在騙我,你一定在騙我。”司徒玉暖情緒失控的喊道,她真的無法接受南宮耀通敵叛國,她已經說服了父母同意自己與他在一起,他們已經克服了家人這邊的阻礙,為何他又生出這種事來,如果他真的通敵叛國了,身為一名皇室中人,她如何接受他?
“信不信由你,我說的都是真的。”南宮耀故作不耐煩道。
司徒玉暖起身走到他麵前,緊緊的抓住他的胳膊,看著他道:“耀,你一定有苦衷對不對?你一定是在騙北穆國的人對不對?你與他們來往隻是假象對不對?你是東盛國的大將軍,受百姓愛戴,你不可能做對不起東盛國的事,耀,你與我說實話好不好?我保證會幫你保密的。”
南宮耀推開她,冷聲道:“司徒玉暖,別再自欺欺人了,我說的都是真的。你不信是嗎?好,我有辦法讓你信。”南宮耀走到案桌前,打開中間一個上鎖的抽屜,從裏麵拿出一個木盒子,將裏麵的東西拿出來,是一摞厚厚的信,拿給司徒玉暖看:“你看看,這些都是我這些年來通敵叛國的信件,這些都是我通敵的證據。”
司徒玉暖看著手中厚厚的信,手上突然沒有了一絲力氣,這些信紛紛揚揚的落下。
司徒玉暖緩緩的蹲下身來,撿起地上的一封信打開,認真的看著,然後再撿起一封打開,一封封的看,一會兒的功夫便看了十幾封,越看臉色越蒼白,越看越絕望,這一封封,的確都是與北穆國三皇子的往來信。
司徒玉暖不敢再看下去,她的手此刻抖的不行,心慌,手抖,她真的不願相信,她深愛的男人,願意拿命去愛的男人,居然背叛了自己的國家,居然勾結北穆國的人。
“現在你信了吧?”南宮耀冷聲質問。
司徒玉暖緩緩的站起身,看向他,眸中是失望和絕望,努力的平靜下心情,冷冷道:“南宮耀,是我司徒玉暖眼瞎,看錯了你,既然你真的做了通敵叛國之事,我一定會將你的罪行告訴皇上的。”
南宮耀毫不在意道:“你以為憑你幾句話皇上便會信嗎?沒有證據,皇上是不會信的。而這些證據,我會銷毀的,所以別做那些沒用的事了,早點回京城去,做你養尊處優的郡主,忘記在邊關看到的,聽到的。若是你等的了,將來我的大業完成,我會娶你為王後的。”
“無恥,我司徒玉暖絕不會嫁給叛國賊,我現在就回京,告訴皇上你在這裏做的齷齪事,我一定會讓皇上相信我的話。”司徒玉暖憤怒的轉身離開了他的大帳。
看著司徒玉暖傷心絕望離去的身影,南宮耀強撐著的冷漠無情瞬間瓦解,傷心的蹲下身來,將地上的信一一撿起:“暖暖,回京城去吧!那裏會很安全,留在這裏太危險了。郭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