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米粥煮的水分很足，吃在嘴裏，就像是喝水一樣，滋潤了她幹澀的喉嚨，還有火辣辣的胃。
曬了一個小時，是外火。
第一次喝醉了，是內火。
被他坑成這樣，是怒火。
她現在簡直是一把行走的火炬，隨時就會被點燃，而且還很有可能爆炸，喝了一碗小米粥，她就什麼都吃不下。
唐默也沒有要吃晚餐的打算似的，一直坐在那裏處理自己的事。
“浴室有幹淨的衣服。”眼睛不離電腦屏幕，淡漠聲音卻飄了過來。
秦玖玖現在慢慢沉住了氣，坐了半分鍾，沉思了一會兒，才站起來，悶不吭聲的走進了浴室。
砰的一聲，關門的聲音，簡直可以讓整個樓層都跟著抖三抖。
唐默手頓了一下，嘴角微微一翹，就繼續忙碌不停。
……
浴室傳來嘩啦啦的水聲，門卻又敲響了，是阿聖，“二少，陶總來了。”
唐默並不意外，“進來。”
門開了，陶灼華從外麵走進來，身後跟著一個男人，手上端著一隻托盤。
唐默從電腦前抬起了眸，看向來人，“這麼閑？”
陶灼華掃視了一眼餐桌上，吃剩下的小米粥，眸光微微一閃，示意身後的人將托盤放在落地窗前的小圓桌，淡雅一笑，“有點。”
他解開襯衫袖口的扣子，動作優雅的坐下。
男人將托盤放下就離開了，陶灼華剛想起身，卻聽到了浴室的水聲，無奈，隻好拿濕巾擦了擦手，對唐默說：“不一起？”
唐默總算是合上了電腦，走了過去。
兩人對麵而坐，陶灼華開啟了自帶的紅酒，分別給兩人倒上，意有所指的瞟了一眼浴室的方向，“你不是來談合作的？怎麼還談到酒店裏來了。”
唐默麵不改色，“這也是合作。”
“成功了？”
“洽談中！”
陶灼華了然的笑了，抿了一口紅酒，“看樣子不太順利！”
“順利的項目，往往都沒有更足夠的價值！”唐默拿起了酒杯，不以為意的回道。
陶灼華挺讚同的點點頭，“原來如此。”
唐默看著托盤裏的菜，“你跑到我這裏來，就是為了吃頓飯？還是自帶的。”
“嗯！”陶灼華夾菜吃的動作不停，“從江城過來，順路。”
“那你今晚住這裏？”
“隔壁。”
唐默：“……”
身子慵懶的往後一靠，眸光審視般的凝著他，“你該不會是為了監視我，找了個這麼爛的借口。”
陶灼華一笑，成熟的俊臉穩重和煦，“有這個打算。”
話落，他目光朝浴室方向暼過去，意有所指的道：“看在兄弟多年的份上，我不妨告訴你，唐老爺子上次問過我，你在安市是不是被什麼事，或者什麼人絆住了才不回寧城，你猜，我怎麼回答的。”
唐默挑眉，“繼續。”
“我說你是為了報恩。”
唐默：“……”
“唐老爺子當時就給你讚，他教的孫子懂事，知恩圖報。”
“你確定你不是在黑我！”
“怎麼會。”陶灼華一臉從容，“明明是你自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