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富傻眼了,有點懵,沒搞清楚狀況。
這才打工回來的葉秋,咋成了吳小吉的老大?
王守富被人摁住,就像摁大膘豬似的,口裏還發出哼唧聲。
吳小吉獻媚道:“老大,這貨咋辦他?”
“鬆開他,我聽爺爺說他借你三萬,我連本帶利還你,這是四萬塊,將地契給我拿出來。”
葉秋抬手示意放開他。
王守富目光憋屈,根本沒料到,他喊來的人居然反水,反而把他摁住,成為階下囚。
再鬧下去,他也討不了好,隻好交出兩份地契。
一份是田地的,另一份是房屋的。
葉秋拿到東西,扭身就走。
王守富目光怨毒如毒蛇,握緊拳頭,牙齒咬的噶蹦蹦響。
今天先後兩次栽在葉秋手裏,他能忍下這口氣,那才是怪事。
葉秋卻拿著東西準備回家,可遇見了陳老頭,行色匆匆。
葉秋喊道:“陳老頭,幹啥去呢?”
“小秋,我正要找你呢,快跟我走。”陳老頭一臉焦急。
葉秋被他拉著,快速來到他家,隱約猜到,恐怕是他老伴的事情。
果不其然。
陳老頭的家,是村裏最早的一批小洋樓,一樓是個村醫務室,分好幾個房間。
葉秋推門,進入一個臥室,這裏充滿消毒水味道。
病床上,躺著一位發絲晶瑩的老婦人,麵色灰暗,充滿老人斑,依稀可見曾經的慈愛麵孔。
屋內還站了位中年男人,眉宇間和陳老頭有著一絲相像,帶著一副金絲眼鏡,皺眉道:“爸,這是誰啊?”
“你別管,讓開,小秋,拜托了。”陳老頭目光渴望。
“嗯,我來試試。”
葉秋明白來這裏救治老婦人,是自己親口答應陳老頭的。
他坐在床邊,伸手搭在老婦的手腕,感受著微不可查的脈搏,劍眉微皺。
眼鏡男也皺眉道:“爸,這是哪來的小子,毛都沒長齊,你就讓他給媽看病,老糊塗了吧。”
“你懂啥,出去別煩我和小秋。”陳老頭繃著臉訓斥。
葉秋起身檢查著,老婦手腕上的輸液瓶,皺眉問道:“這是誰下的藥?”
“是我,有啥問題嗎?”眼鏡男說道。
“問題你不清楚嗎,你母親身上是什麼病,你清楚嗎?”葉秋起身問道。
眼鏡男自信說:“我媽是年事已高,免疫力下降,身體機能老化,器官衰弱,導致容易感冒發燒偏頭疼。”
“就這些?”葉秋目光有些怪異。
眼鏡男不由冷喝:“你不是懂醫術嗎,這都看不出,還問我?”
“陳老頭,你這兒子連你一成本事,都沒學到啊。”葉秋帶有挖苦之色。
陳老頭歎了口氣:“子揚雖然學醫,可學的西醫,看不上咱們中醫。”
“我說的是實話,中醫就是騙人的。”眼鏡男陳子楊鄙夷道。
陳老頭被氣得臉色鐵青,若不是有葉秋在,估計這爺倆又得吵起來。
葉秋眼睛微眯:“你說中醫是騙人的?”
“根本就是,你們所謂的經絡穴位,在解剖學內,無法在人體內找到,沒有科學依據,不是騙子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