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陽也是一愣。
之前在自己妹妹晚會上,他的確得罪了很多人,傅宗赫然在其列。
葉秋沒好氣道:“你認識這老貨啊。”
“認識,和我爺爺關係匪淺。”唐陽說著。
傅宗在旁冷嘲熱諷:“我說哪來的底氣,原來是認識唐氏集團的老總,哼。”
“傅老,那晚是我不對,還請見諒,爺爺那邊也訓斥了我,不過你想要那種藥,盡量不要得罪你對麵這個年輕人。”
唐陽欲言又止,最終還是說出話來。
不管怎麼說,那晚的確是他有些蠻不講理。
而且傅宗曾經救治過唐小萌,盡心盡力。
所以唐陽猶豫下,果斷掛了電話。
嘟嘟……
葉秋一臉懵,傅宗這老家夥,都七老八十了,活了這麼久,眼睫毛都是空的。
唐陽這句話,已經說得夠明白了。
想要那晚那種藥,就找葉秋!
若是這樣,傅宗不由驚道:“在景象莊園,救小萌的丹丸是你給的?”
“咋了,不服啊。”葉秋豎起中指。
傅宗連忙說:“不不,晚輩有眼不識泰山,得罪小友,請收我一拜。”
“我咧個去,老家夥你啥情況,別這樣,折壽啊。”
葉秋懵了,連忙閃身躲過。
傅宗雙手抱拳,高舉頭頂,對葉秋狠狠鞠了一躬,頭幾乎碰到膝蓋。
這高難度動作,有些騷啊。
周圍所有人一陣懵嗶,唏噓無比,看不透這是幾個情況。
葉秋皺眉,知道傅宗態度轉變,肯定是和護心丹有關。
他想求藥?
葉秋暗暗皺眉,拾起攤上的古畫。
傅宗連忙上前,說啥都要付賬,作為自己的賠罪。
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
葉秋果斷給自己省了十萬塊。
攤主也大喜,這一筆生意做成,足夠能讓他歇息半年了。
畢竟這畫,可是他從一位鄉下婆婆手中,用二十塊收購的,成本賊低,完全是無本生意。
傅宗卻欲言又止說:“小友,這幅畫有名堂,據我……”
“這是元朝名畫,是一位名叫倪瓚的人所畫,名六君子圖,保存至今,不常見啊。”葉秋歎道。
周圍所有人,目瞪口呆。
瘸腿攤主更是目瞪口呆道:“啥玩意,什麼朝代的?”
“元朝的。”葉秋淡然說。
瘸腿攤主眼珠子都紅了,道:“我不賣了,還你錢。”
“你開玩笑呢,一邊玩去。”葉秋翻著白眼。
傅宗認真看了一會,驚歎說:“的確是倪瓚。我見過他的作品,大都作三段式構圖,大片湖水占據主要畫幅,近處畫坡沱和疏林雜樹,遠山一抹置於畫幅的最上端,意境空闊蕭索,枯筆淡墨,抒寫出其失意和悲哀的感懷,他的畫絕少賦色,甚至連印章也不用,亦不畫人,所謂“天真幽淡”,正是其心境和審美趣味的表露。”
專家般的評價,讓葉秋暗暗汗顏。
這評價可比自己,這個半吊子冒牌鑒定者靠譜的多。
要不是有法眼,自己還真撐不住場子啊。
頓時,場中一位中山裝男人,大步走出道:“這幅畫,我出五百萬,小哥考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