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有氣無力地答道。
閉上眼，他已經能承受任何痛苦了，讓暴風雨來得再猛烈一些吧！
但出乎意料的是，他體內經脈處，浮現出絲絲清涼之意，這股清涼之意讓他情不自禁呻吟出聲。
“爽！”
娟娟真元重新流淌，將他體內的痛苦一掃而空。
楚天從床上一躍而起，看著自己雙手，哈哈大笑。
“成了！成了！”
不顧夜深人靜，他在床上又跳又笑，手舞足蹈，直如失心瘋一般。
……
與此同時，在楚府的大廳裏。
月光似乎也照不亮昏暗的大廳，這個空間裏，彌漫著陰森詭異的氣息。
昏暗中，兩個黑影坐在椅子上，靜靜地握著自己手裏的茶杯。茶杯裏冒出熱氣，兩人相顧無言，仿佛在這種陰森可怖的氛圍裏，唯有手裏的茶杯，才能給他們帶來哪怕一絲的溫暖之意。
良久，其中一人道：“少爺剛才，去找楚星河了。”
若是楚天在場，一定能憑聲音認出此人的身份，楚家大總管，朱震！而坐在他對麵的人，楚家上下都必是無比熟悉。
楚公儀！
“楚星河也要投奔他了？”
朱震道：“目前來看，的確是這樣。以少爺的手段，恐怕日後家族長老，會盡數歸順於他。”
楚公儀點了點頭。
“看來，我生了個好兒子啊。”
朱震亦是冷笑道：“是啊，你也就這麼個兒子。”
楚公儀聞言，臉色陰沉下來，沉默片刻，道：“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因為小姝的死怨恨我嗎？”
朱震冷哼。
楚公儀避開話鋒，道：“祭祖準備得如何了？”
“各方事宜已備好，世子繼位時城中各大家族，亦會派人前來。其中黃東來和公孫良，都會親自到場。屆時，少爺進入千星學院的消息，也會公布出去，替他造勢。這樣一來，日後他繼承家主之位，也就水到渠成了。”
楚公儀冷笑道：“我還沒死呢，你就等著另投新主了？”
“等你死了，我投靠少爺，似乎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聽了這等僭越之言，楚公儀臉上閃過一絲怒意：“那賤女人想害死我，恐怕還沒那麼容易！”
“隻怕你會害死你自己。”
“你說什麼？！”楚公儀雙眼一縮，渾身散發出危險的氣息。
“我想說的，也是你想說的。你自己知道的，自從你將虎符交給少爺之後，不管祭祖之後會如何，你已經輸了。”
朱震將杯中茶一飲而盡，起身向大廳外走去，不過多時，他腳步一頓。
“其實我不怨你了，我們都愛她，不是麼？”
楚公儀潛藏在黑暗中的身影，動了一下。朱震不再多言，徑直離去。
……
清晨。
楚府裏的角落裏，一個小院子靜靜矗立。晨霧尚未散盡，輕輕縈繞在院子四周的土牆上，似乎對院子流連忘返，不願離去。
“老頭！”
“老頭！”
楚天帶著小貓子飛奔而來，進入院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