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91)夏天欺騙女人
時間是一個神奇的東西,它可長可短,可讓人數十年如一日,也可以讓人“度日如年”。換句話說就是,當一個人正從事一項他熱心的事時,他往往覺察不到時間的流逝,他認為時間是那麼的飛快。而當一個人去從事一項他不願做的事時,那時間對他來說就是一種折磨。我現在屬於前者。
我理所當然屬於前者。
我心想,時間怎麼過得這麼快呀,我隻是和可馨沉醉地互相聊聊聽她講了講她追尋路天軍之路的幸福和疼痛甜蜜以及不可知的艱辛,怎麼就“天色已晚”了呢?
可是天色還是晚了下來,它不以我的不願意而永遠停留在這個下午。
為了讓這個晚上的餐飯更具有紀念意義,我們選擇了紅玫瑰。
我們相擁著走進去的時候就像一對熱戀中的情人(不過實際上誰說不是?)我們仍然選擇了那個雅間,也就是我們以前經常光顧以及後來我失約的那個晚上可馨一個人坐過的那個位置。
我們經過前廳的時候偶然看見在臨旁的又一個角落裏有一個性感迷人的女人在獨自傷懷——關於“傷懷”隻是我的個人感覺,我看見她一個人抽煙喝酒,於是就想到了這個詞語。
其實一個人如果坐在一個角落裏獨自抽煙喝悶酒很容易聯想到傷懷失意這類東西,我想大部分人都同意這個觀點——這個女人竟然是柳媚。
我多少有點奇怪,心想她不正和孫誌海熱戀著嗎?她不是變“好”了嗎?好好的沒事幹怎麼一個人泡在這兒了?但我沒往深處想,我隻是很興奮地用一種無賴加流氓的語氣說,哎呀,看來這夏天就是欺騙女人,夏天讓女人心甘情願地暴露出自己的美麗肌膚,然後再把它曬黑,或者讓它留下疾病的種子。這且不說,就這晚上,你看她穿得那麼短那麼薄那麼透,不是招人犯罪是什麼?
省省吧,再說我把你的臉給拽成個阿彌托佛。可馨一邊說一邊向我伸手,不過她沒有拽我的臉,她一挽我的手臂,就進了這個雅間。
桌子上燃燒著一隻紅蠟燭。我倆馬上被一種溫暖幸福的感覺所包圍。
關於接下來的那些香檳美酒甜言蜜語我就不再多說了,我們是一對久別重逢的戀人,該說什麼該做什麼大家比我還清楚,盡可以想像。我需要補充說明的就是在此期間我向可馨比較詳細地說明了那晚我失約的原因,以及後來我對她的思念和追尋,等等。
當然,我省略掉了我和喻玲之間以及我和少龍之間牽扯到喻玲的那些事。對不起,這你得理解我,雖然說愛是忠誠的,愛是需要純潔高尚的,可這種事擱誰誰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