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華恨恨地盯著床上的那個女人,可是所有的怨恨在聽到燕淮西那句毫無感情的話時,統統鼓不起勇氣了。
“誰讓你私自進來的?”
燕淮西緩緩抬起眸子,陰鷙的桃花眼正厭惡地注視她,他的聲音帶著****過後的喑啞,落在她心間卻如同刀刻般殘忍!
“我、我是來送水的。”
“送水?誰信啊!”那女人替他接了話,“這女人,一上來就在這兒哭。而且,我們根本就沒有點水!”
燕淮西也待說什麼,手機突然響了。
年華低下頭,掩去一臉傷痛,“對不起……”
當她匆匆惶惶想要離開這個傷心地時,在門口前撞上了要進來的江心念一等人。
她傷心欲絕,走路根本就不穩,沒想到一個踉蹌,就碰到了與她擦肩而過的江心念。
她更沒想到的是,隻是輕輕的一個摩擦,江心念竟吃痛地摔到在地!
她一臉抱歉地走過去,秦風等人更快一步。
“嫂子,你沒事吧?”趙墨一把扶起她。
“沒有關係的。”江心念捂著手,輕輕搖了搖頭,是人看了都知道她是在故作堅強。
秦風見她這幅嬌弱的模樣,明顯傷到哪了還在強行忍著,一眼就將年華認了出來,把怒氣全撒她身上。
“莫年華,竟然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裏,還從淮西的屋裏出來?!你不是又厚著臉皮去勾引淮西吧!”
“我沒有,我隻是……”年華想要解釋。
江心念卻道:“你在說什麼,阿風,什麼勾引?”
“嫂子你是不知道……”秦風住了嘴,這樣汙穢的事情怎麼能講給嫂子聽呢?
江心念明顯猜到了什麼,一臉痛苦,看著年華道:“但我相信她應該也不是故意的,你們不要為難她了。”
趙墨痛心,“嫂子你就是這麼善良,還幫她說話。”他對這樣的女人也真是厭惡至極。口口聲聲說什麼喜歡淮西,其實就是奔著燕家的地位和名利去的,這樣的女人他見多了,不稀奇!
在他們這個圈子,想要攀附高枝的的女人隻是玩玩而已,再隨手一扔。莫年華這樣的,連臉蛋和身材都沒有的女人,也敢給人下媚藥。
“她也挺可憐的,她都哭了。”江心念輕聲說著。
年華臉上確實掛著淚痕,秦風不屑道:“這種女人最喜歡哭引起別人的同情了。”
是啊,她是寒門女子。江心念又何嚐不是寒門女子?
江心念跟他們一塊就成了有理想敢奮鬥的良好青年,而她則成了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嗬嗬,年華無聲自嘲。
“喂,秦風趙墨,我說你們也夠了,欺負一個女服務生算什麼?”
一道清亮略帶諷刺的女音傳了過來,從走廊另一旁走出一個穿著幹練的高挑女人。
秦風看到她,態度明顯是鬆了不少,不再如之前的強硬,鬱悶道:“齊悅悅,知道你是女俠,行俠仗義,但你也不要被這個虛偽的女人蒙蔽了啊,她都是裝的!”
齊悅悅掃了一眼一直低著頭的年華,“裝不裝我不知道,但你們這樣以多欺少算男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