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樂雖說是大廚,員工們相見都尊稱一聲師傅,但在公司的組織架構中,卻連上榜的地位都還沒有,比三人低得太多太多。但何樂也是跟眾多的國家要員相處過半個多月的人,對上誰也不會有低人一等的不自在感。
就是在與那些大員的相處期內,何樂的另一重身份舒出提煉出了‘誰主浮沉’的心法,辛知隻是間接得到,還沒有得到這心法更深層次的要旨。何樂卻已經深諳其中三昧了。
所以他雖然是客,卻占據著主動。
聽得華姍的說法,何樂立即麵色一肅,莊重地說:“華姍,還有二位,這種心態要不得,請聽何樂一句,必須要端正過來,否則會有礙於三位的進步。”
華姍有何樂的心符在身,對何樂的鄭重和好意更有感觸:“何樂,我能感到你對這種心態很重視,能給我們說仔細一點麼?”
“自然得說一說,你們的這種心態,還是過於世俗了,我們踏上修真路的人,就是要不落俗套,隻服從於真,才是修真,我們的行止,是遵從真理真情和真實,而不是服從於實力。”
華旯首先明白:“對對,這樣來區別,差異就大了。實力比我們強大的在所多有,都去服從,就成了思想的奴隸。”
何樂:“修真之人,上路有早晚,起步有高低,實力必然參差不齊。實力很重要,卻不是最根本的,我們需要在人格上,把自己擺在與同濟平等。人格就像是同份小字本的表格,每位修真之人都隻有一格的位置,每個格子的大小都是一樣的,都是平等的,沒有哪一格比別的格差。即使被擠壓被扭曲,也要在這格上爭得平等。我們也一樣,在人格上是相等的,實力不到,隻是暫時的,並不是實力未到就一定要屈從。你們說是不是?”
說到這裏,何樂仔細端詳了三人的表情,眼見沒有哪位輕言回答說真正明白了。
何樂哈哈一笑:“你們這個態度就很好,沒有真正明了,就不妄言懂了。耳中聽得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正好,何樂今晚來拜訪,就是想正式邀請你們三位,幫忙我一道去做一件不會有功勞,還會有危險,還不能在俗世留名,卻又必須在今晚就去做的大事,我們正好在這一個事件中多多相處,多多體會實力不同人格卻相等的心態。”
鍾懸:“既然是大事,就我們三位這點本事,幫得上什麼忙?”
不用何樂開口,華姍就說了:“鍾懸,你的心態還是沒有擺正過來,既然何樂都瞧得起,你又何必事先就妄自菲薄起來呢?何樂他不惜暴露出自己的真身,他的犧牲和所冒的風險自然比我們要大得多,他所要做的這件大事,也肯定是非做不可,我們能得到他的看重,自然是有著我們出得上力的地方。”
華旯:“就是,跟著何樂去,他自然會擔當我們的安全,我們還能增長見識,淘得經驗,是好難得的機會,還是先聽聽辦什麼事吧。”
何樂:“是我邀請的,我何樂正是會保護你們周全,這是江湖道義。再有,正如華姍所言,何樂正是要借重你們的獨到能力。還有,我們此去,還與你們所煉的功法有關,如果運氣好,還有可能補全你們的功法缺陷!”
“補全鉗金指!”華姍華旯鍾懸一齊站了起來,“怎麼可惜能?”
“坐下說。”何樂雙手示意。
華姍:“你怎麼知道我們華家的鉗金指有缺?”
何樂:“我早有疑惑。來王品公司不到三天,就發現了鍾懸喜歡留戀在洗碗槽外,隻看了一眼,就從他擰水龍頭開關的細小動作上,發現了他練有特出的指法。留心之下,你們兩姑侄,也被我看出來了,而且你們三人都太偏重於右手食中兩指。太偏即不全,這是通用的道理,所以我已經心有所疑。直到鍾懸對我出手,一試便知,就連是鉗金指的功法,也試出來了。”
華姍:“給你試出來了也好。鉗金指有缺,數百年來華家就沒有一人能夠練到絕頂,一代代人想方設法,都沒有真正補全這一法門。我的寂寞心境,也跟這一功法的殘缺有關係。何樂,別的不說了,隻要有關於鉗金指法的一點點線索,哪怕再不真不實,隻要有著萬分之一的可能,就是再險再難,我華家也要參與,就算你何樂不允許我們去,我們也會想方設法求著你帶上我們!”
何樂:“華姍,這次行動,對你們關係甚大,你還可以再考慮,而且,我還有更大的懷疑,你們華家的指法,就連名字,恐怕都是殘缺的!我們可以再動手來試試,三位,都注意了!”
說得已經夠多,該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