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母和英嬤嬤之前就有預計。這兩次宴會的人們,都對鑒賞玻璃屏風如此追捧,很容易就能想到,這樣的鑒賞,若操辦的好,一定很有格調。
邵母拉著夏晏清的手,輕輕拍了拍,歎息一聲,說道:“我這些年過的啊……隻盼著承安能安安穩穩的長大,再娶個心地善良的女子便好,再不敢有多一點兒的奢求。
卻沒想過,我這日子,還能過出這般光景。真是老天有眼,承安能娶你為妻,我老婆子能有你這樣的兒媳,不知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呢。”
“瞧您說的,您可不老,嫁娶這樣的事兒,也沒您後所得這麼玄乎。”夏晏清笑著說道。心裏卻在想邵毅經曆的前世,幾輩子修來福分什麼的,還真不靠譜。
………
玻璃屏風是現成的,隻要讓康掌櫃運過來就成。
婆媳二人回來的第二天,便著手準備宴請事宜。
很快,宴請賓客的帖子便送往各府。收到帖子的各家女眷,回話那叫一個痛快,說的都是類似“不勝榮幸、一定叨擾”的話。
鑒賞茶會的時間,定在第五日。
這日一早,冷落了十幾年的邵家,在邵毅成親的喧鬧之後,又迎來了一波賓客。
來客有兩次宴會上結識的,比較談得來的女眷。還有幾個,是邵毅成親時,曾在邵家幫忙的夫人。
來的最早的,當屬邵家的姻親,夏家的薑夫人婆媳。
邵母和夏晏清出二門,把薑夫人和楊氏、高氏迎進來,楊氏還牽著夏熙小朋友。
有些日子沒見寶貝女兒了,薑夫人雖然很掛念,但當著親家的麵,卻也不好表現的太過。隻看了看,見她神色依舊,便也放了心,笑著對邵母說道:“晏清這孩子,被我們慣壞了,這些日子,沒少給親家母添麻煩吧?”
邵母連忙接話:“哪有,全天下也找不出比晏清更好的孩子了。能教出這麼好的孩子,真的要感謝您和夏大人呢。”
兩人寒暄著,夏晏清姑嫂上前見禮,夏熙也跟著母親,像模像樣的給邵母行禮問好。把邵母喜的,連忙拉著,竟是舍不得放開了。她什麼時候也能有這麼乖巧喜人的孫女啊。
楊氏、夏晏清幾個晚輩見禮之後,兩家人親熱的說著話,往內院而去。
夏晏清拉著夏熙的小手,高氏則和她走一起,打趣道:“怪倒是人們都說,女性向外,果然就是真的。你做了這麼久的稀罕玻璃物件兒,也沒見你在咱們家裏辦個宴會。”
夏晏清滿臉的從容坦然,“四嫂,你冤枉小妹我了啊,我這是心疼娘和兩位嫂嫂,知道不?若咱們家時不時的,就整這麼一出,娘和嫂嫂難道不會勞累嗎?”
高氏更加坦然:“很熱鬧,不會累啊。”
夏晏清立即跟進,“這樣啊,好說,清韻齋做的玻璃物件又不是隻有一種。以後,隻要有新品,邵家和夏家一替一次的開鑒賞會。”切,誰怕誰呀?她的東西多,想法更多,隨便用。
楊氏那邊已經受不了了:“晏清你別聽你四嫂混說。她每日帶冉姐兒,都是叫苦連天。若隔三差五的就辦宴會,她怕是要哭天抹淚了。”
高氏倒也不嘴硬,立即打著哈哈:“開玩笑,開玩笑的嘛。咱家已經夠熱鬧了,用不著辦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