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無論從哪個方麵來講,她和那個女人都沒法兒比。
…………
成郡王府外院書房,午後的陽光透過玻璃,灑進房間。
成郡王沒什麼心思的看著牆上掛著的一幅畫。這是他昨日收來的,前朝書畫大家陶公的一幅山水名畫。
他的目光凝在畫上,心思早已飄忽,不知去了哪裏。
從關家作坊盜出的技術資料,雖然不是終極版,但總是有個研究的眉目。所以,資料已經送抵唐州,交到柳大富手中。
至於柳大富能研究到什麼程度,那就不得而知了。至少截止到現在,已經過去兩個月,唐州方麵依然沒有消息。
如今,唐州玻璃行麵臨著兩難的局麵。
若是柳大富沒能力研製出池窯技術,就得走門路,通過一定方式,從朝廷獲取。
而且,即使柳大富能把池窯技術研製出來,或者從朝廷搞到技術,因為晚了一步,池窯技術產出的玻璃,也要給朝廷繳納高額賦稅。
以唐州玻璃行的製作方法,繳納重稅之後,賺得的銀子,一定少於清韻齋。
如果還用老方法,在成本降不下來的情況下,和池窯玻璃爭奪市場,一點兒競爭力都沒有。
結果,池窯玻璃技術還沒敲定,邵家又推出了鏡子。這幾日,清韻齋的立線彩晶玻璃屏風再次被追捧。
買走第一扇彩晶玻璃屏風的,是當朝一品榮祿大夫喬斌府上。作為名士,成郡王以慕名的由頭,拜訪了喬府,在喬府近距離觀看了這種屏風。
傳言不假,屏風精美之極。
玻璃行有這樣一個無法戰勝的對手,當年,他為什麼要介入這一行?成郡王極其困擾。
是的,他現在已經在後悔,後悔讓柳大富介入玻璃行業。
若是沒有這檔子事兒,柳大富能把這幾年的銀錢和精力都用在他擅長的綢緞行,所賺銀錢不見得比玻璃少。
而且,綢緞行的話,以柳大富的專業和經營手段,可以不斷發展,可以漸漸擠垮別家。
而玻璃行,有夏氏這樣一個不可戰勝的異類,無論怎樣經營,都無法撼動清韻齋的地位。
還有關家,和清韻齋的合作關係,也足以讓關家在玻璃行業占據第二的位置。
從唐州玻璃行開始籌建作坊並產出,就有平陽郡的玻璃做威脅,更是因為地域爭鬥,被朝廷把唐州勢力洗劫一遍。
介入玻璃行,他是真的虧了。
就這樣,他不知道思量了多久,書房的門被很沒規矩的推開。
王府大管家急匆匆進來,連見禮都沒來得及,便急著稟報道:“王爺,皇上來了。”
“什麼?”成郡王豁然轉身,心猛地狂跳幾下,腦中急速思量著:他府裏有多少人手,能否在皇帝不備的情況下,把他一舉拿下。
但也僅僅思量了一瞬,他就回過神來。這種時候,就算成功把皇帝殺死,在名不正言不順的情況下,他目前的勢力,也不足以擁戴他上位。
至於把皇帝那些,脅迫他讓位……以皇帝的性情,這就是無稽之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