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咒文?”她對於自己麵上出現的東西更有興趣,墜崖之前的事情她都記得,那一霎那自己的身體裏有著源源不斷的力量出現,好似周圍的空氣流動都能為她所用,那種新奇又恐怖的力量,讓她意識到,她,是天族人。
按照力量的比例來說,她還不是一個普通的天族人,因為在那本小冊子上麵有記載,非聖女和護法,其他人的異能並不會太過驚世。
“我不認識。”一撩衣袍坐在她的床邊,蓮華公子握上她的手脈,觸膚的感覺讓清歌微微蹙眉,他的手好似一塊暖玉,有溫度,有彈性,卻總感覺缺乏了一些什麼。
“按照你的恢複程度,半個月後自然痊愈。”扔下這一句話,蓮華公子轉頭吩咐道:“綠衣,新的藥單已經開好,放在房間,你去拿便是。”
說完,他便起身,往外走去,好似清歌隻是一個病人,他一句多餘的話也沒有,聲音也是一個起伏都沒有。
看著他的背影,清歌突然開口道:“天族的事,你知道嗎?”
僅僅一瞬間,清歌可以判斷,蓮華公子的背絕對僵了一下,然後緩緩轉過身來,“知道,但是不能和你說。”
是啊,蓮華公子從不妄言,知道的不會說不知道,隻會告訴你,我不能說。
人人都有自己不想說的事情,就像清歌不會將自己是從另外一個時代穿過來的事情告訴任何人。
她也不再追問,閉目養神,目前,隻有養好了身體,才能進一步的去了解其他的事情。
隻是曾經在腦海裏麵出現的那些片段,究竟是怎麼回事。
阿燁,是否就是沐宗燁,那個繈褓裏麵的嬰兒,應該就是她吧,還有,那個女的,是嬰兒的母親吧。
受過重創的身體經不住過份的思慮,須臾之後,清歌又陷入了睡眠。
歲月匆匆,一眨眼又是半個多月的時間過去了。
清歌站在這個小莊之前,將釘在樹上的飛刀和匕首全部取了下來,看著上麵一隻隻被釘在上麵的蚊子,挑眉一把把的收了起來。
“姑娘恢複的很迅速。”綠衣從後麵走來,“這是最後一劑藥方了,姑娘喝完後,就算完全康複了。”
“嗯。”微微點頭,清歌將藥碗端了喝下去,這段時間都是綠衣照顧她,即便再不喜歡親近人,對著綠衣,她也不會那麼排斥。
她也發現,蓮華公子很少呆在屋裏,幾乎總在外麵遊走,有時三兩日回來一趟,有時十天回來一次,每次來就是為她把脈,其餘的話也不多說。
這個人既然可以在懸崖底下等著她掉下來,卻不會上去阻止,這種行為算什麼呢,是綠衣所說的天命不可違嗎?
她低低的笑了笑,這裏和現代還是有許多地方不同的,一年多的時間,她也接受了這些東西。
現在完全好了,她也將現在的情況打聽清楚了。
禦天乾……
想著墜崖的那一幕,她的心微微擰緊,疼痛的感覺油然而生。
她曾經認為隻要她一心一意的為他就夠了,從這件事來看,遠遠不夠,為什麼他們會誤解她,會敢設計她,是因為她沒有權利,沒有兵馬,在這個弱肉強食的時代,要想能站的腰背挺直,不僅僅是身手好就夠了,還要站在巔峰處,隻有擁有了至高的權利,才能讓人不敢心生詭計。
她在懸崖上暴露出天族的身份,沒有傳開來,想必是禦天乾攔下來了,可是若有一天發現了,是不是那些人又要討戈她。
力量,在任何時代,都是說明一切,強者永遠不會被欺壓。
她低頭照了下溪水中自己的麵容,原本姣好的小臉變得猙獰可怖,封印,這個封印也要解開了,不為力量,她也要將這個潛在的炸彈也摘除了下來,若是再來一次強行解開,她能不能像這次這麼好運就難說了。
至於蓮華公子救她的目的,她也不想去問,要說的話,他早就說了。
如今,尋找到金龍珠和木龍珠,也是迫在眉睫的事情。
轉身往屋內走去,找到綠衣後,她抱拳道:“綠衣,我的傷已經好了,另有要事,就先行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