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也是這麼想的。”清歌點點頭,現在隻剩下木龍珠了,東雷和西辰她都要去探一探的,她沉思了一陣,“從青鸞到東雷,二十天時間就夠了,這十天我可以將一切都處理好,到時候我要親自前去。”
一個月來,她要處理的事情以及之前布置的暗棋都將一切處理好了,文臣這邊有新的丞相,武將那裏杜曼娘可以管理,還有冒頓,烏維他們現在都居軍中要職,離開幾個月,國內絕對沒問題。
“我那就更不用擔心了。”禦天乾笑得很輕鬆,他的人都是心腹手下,能有什麼不放心的,“不過,你得回去。”
最後一句話是轉頭對著汶無顏說的。
“不是吧,我又要回去,不是有沐長風嗎?”汶無顏很不情願的說道,他可不想再回去對著那些個奏折了。
“不回去也行,你再多幫我十年。”禦天乾這一次很通情達理的說道,汶無顏一聽,臉皮拉了下來,立即轉身往外走去,不滿道:“你想都別想,還要我賣身給你十年!太狡猾,太奸詐了!”
清歌和禦天乾聽著他的抱怨聲,相互對視一眼,大聲的笑了起來,在對方透可照人的瞳仁裏都隻看到那唯一的身影,笑的肆意又甜蜜。
邁出殿內,聽著身後兩人的大笑聲,汶無顏的麵容一柔,也笑得眼眯成線,臉色有一種如釋重負的輕鬆,還好,清歌還活著,這兩個月來,他的愧疚和自責一直在心底,看著禦天乾種種自虐的行為更加內疚,禦天乾也不再用政事折磨自己的身體了。
忽而又咬牙,這禦天乾不折磨自己了,反而來折磨他了,想著那一堆的奏折,他就覺得要命!
抬頭望了一下絲緞般的天空,繁星點點閃爍,俏皮可愛的布置在一望無垠的蒼穹裏,汶無顏眼底有一絲的想念,那個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少女,好似很久沒見了。
得知了一個月後借著開牡丹宴,東雷和西辰預備聯手的消息,清歌開始飛快的處理起青鸞的事務來,人員的調製必須要盡快安排好,還有各方麵的安排,以及離開了國內之後,預防發生的事情。
下朝後,清歌走進禦書房,杜曼娘隨之也走了進來,女官退出去的時候,將門輕輕的帶上,偌大的房內隻有她們兩人,燦爛的陽光透著輕薄的窗紗灑了進來,屋內依然明亮。
杜曼娘看著站在前方的女子,這些日子來,她的手段令她一日複一日的刮目相看,更加相信自己當初是投靠對了人。
清歌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開口道:“朕讓你查的事情如何?”
她的聲音並不高,若是忽略語氣的冷沉,這樣的聲音稱得上是十分悅耳的,可是此時,卻帶著一種讓人不能忽視的帝王威壓。
杜曼娘拱手道:“臣已派人查探清楚,那日遺姬所收到的書信內容,紛紛寫在這裏。”說著,她從袖中拿出一本奏折,雙手呈上,遞給清歌。
清歌半垂眼簾,接了下來,當即打開了來看,目光微動,一目三行的將上麵所寫看完。
遺姬在清歌登基後的三日就向她辭行要回東雷,她點頭允了,但對於那日讓遺姬態度一下明確的紙條,她心存疑慮,便讓人去查,看看是否能查出什麼意外的東西。
結果一看,是千夜離寫信讓遺姬盡快回國,不要參合青鸞諸事,否則就不要再見到她。
想到那日的情形,遺姬臉上拚命想忍也忍不住的歡喜笑意,她眸色定了定,也隻有是收到心愛人的信,才會如此開心。
遺姬的身份她早就知道,她才是當年丟失的鳳翎音,肩上的胎記也是真的,這也是千夜離一直將遺姬留在身邊的真正理由。
想到千夜離,她的臉色微冷,他三番五次給禦天乾和她下絆子,想要致他們於死地,卻在青鸞這件事上,一而再,再而三的放手,隱瞞她是殺了鳳帝的凶手,讓遺姬來到青鸞,卻沒有找機會將身份揭開,反而在她登基大典時,將遺姬喚走。
這一切,是為了什麼……
清歌眯了眯眼,低垂了眼簾看著手中的奏折,半晌後,手腕一動,啪的一下將展開的奏折合了起來,轉身坐到椅子上,對杜曼娘招手道:“你過來,這個人朕看著覺得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