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奸？”鳳天香心下琢磨起來，禦王府的人再厲害，也不可能樣樣精通，那可是專業繡娘改造過的衣服。如果是有人在鳳彌天進皇宮前，通知了鳳彌天此事的話，然後她們刻意去檢查禮服，再換掉，倒還說得通一點。
諾言點點頭，鳳天香又道：“那會是誰呢？這件事可是絕對地保密的呀，知道的人可不多……”
“是呀。也就是老爺夫人，小姐和小姐的貼身丫鬟奴婢和采茗采莉還有繡娘，幾個人知道而已。老爺夫人小姐肯定不可能，繡娘已經……也不可能。奴婢一直跟在小姐身邊，奴婢對小姐的忠心，小姐是知道的。剩下采茗采莉二人……奴婢有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諾言一邊說著，一邊給鳳天香捏著肩。
鳳天香抓住了諾言的手，把她拉到了眼前來，道：“都是本小姐的貼身丫鬟，有什麼當講不當講的？直說便是。”
“是。奴婢是怕說了……小姐怪罪奴婢挑撥離間您跟其他貼身丫鬟的感情。”諾言低著頭，對鳳天香屈了屈膝。
“沒事！你直說！什麼感不感情的，可別讓有心之人利用本小姐的信任，做對本小姐不利的事情！”鳳天香握住了諾言的手，十分把諾言當心腹的樣子。
“是，那奴婢便直說了。今兒早晨，奴婢隨小姐出府後，不是被小石子絆了一下嗎？”
“是啊，怎麼了，有什麼問題？跟內奸有什麼關係？”
“奴婢回過頭看那顆小石子的時候……看到了采莉不小心撞到了，正給鳳彌天趕馬車來的千瀾身上……”
鳳天香氣憤地甩開諾言的手，還掐了一下諾言的手臂，道：“什麼？！你當時怎麼沒跟我說？？我說怎麼把她留在院子裏看家，同時監視鳳彌天那個碧雲院兒的動靜，她總說沒有情況沒有情況的，原來她早就被那個醜女買通了！”
諾言另一隻手揉著被鳳天香掐過的手臂，道：“小姐息怒。奴婢當時沒有想那麼多，隻以為可能真是的采莉不小心跌倒，撞到了那千瀾。沒想到一直跟著小姐身邊多年的采莉，竟然在短短幾天內，就……”
本來對於自己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諾言心裏還有些過意不去，但是經鳳天香這麼一掐，她就是要攪的鳳天香不得安寧。懷疑最忠誠於自己的人，起內訌，是最能攪亂人心緒的了。
鳳天香許是沒掐過癮，小手又抓上了諾言的手臂，“沒想到跟了我這麼多年的人，這樣子就反水了，鳳彌天，你可以啊，搶我‘百花仙子’稱號，我努力了那麼多年都沒被太皇太後喜歡上，你竟然一朝就勾搭上了，甚至還有人說你那副醜皮囊會超過我。哼，等著吧，本小姐定會叫你生不如死！”
皇宮內，承和宮。同樣還有人正想著鳳彌天這匹突然殺出來的黑馬的問題。
柔貴妃摩挲著自己的指甲套，麵露寒光，“璟兒，南邊的情況你也知道了，現在又突然出現一個鳳彌天，攪亂了我們很多計劃。母妃籌劃了二十幾年的事情，時候提上日程了……”
“是的，母妃。”洛璟坐在柔貴妃身邊，恭敬地與他的母妃說著話，“隻是如今鳳彌天這個問題……母妃，您也看到了，她毫不掩飾自己絕妙的醫術，甚至還敢當眾演示。這步棋，咱們由著父皇的性子，怕是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