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彌天叫醒了鳳天香,把解藥給了她,“服下後,休息好。你的身體就會把毒素中和掉,然後把垃圾排出來的,到時候看見什麼奇怪的東西,也不要見怪。”
鳳天香揉著睡眼惺忪的眼睛,終於看清了是鳳彌天,立刻清醒了過來。鳳彌天是故意讓她等這麼久的吧!
她的心情有些厭煩,拿到解藥後,語氣也沒再那麼友好,“我知道了!”
鳳彌天不想和她計較,回了房間,繼續思慮要如何報仇這個問題。
鳳天香走出了碧雲院後,剛到了一處偏僻的地方,就用力地把鳳彌天給她帶的糕點扔在了角落裏,還上去狠狠地踩了兩腳,“我呸!區區一點吃食就想收買我?!當我是狗嗎?!我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栗子了!也不能吃栗子!她竟然還故意送我,存心想害我的吧!”
鳳天香發泄完一通脾氣之後,諾言默默地給她撿起了糕點的殘骸,還稍微清理了一下現場,“小姐,這裏離碧雲院不遠,容易被她院子裏的丫鬟發現,到時候被那個賤人知道了,又得仗著自己身份來找小姐的麻煩了。小姐且再忍忍,等您成為正式的盛王妃,她區區一個異性公主,日後您成為人中之鳳之後,她還不是得跟您低頭哈腰為首是從的?”
諾言說得鳳天香心裏一陣暢快,終於這一次選的貼身丫鬟終於選對人了!采莉那個吃裏扒外的賤骨頭,她再也不需要了!
……
禦王府。
“怎麼樣?”洛炎弋對麵前的無蹤問道。
無蹤雖然不用跪了,但是對著洛炎弋,還是低著頭的,“回王爺,果然您選擇從來往莊這裏下手是對的。王妃指名的那個人伢子,叫範韋往,是二皇子,盛王殿下手底下的人。現已經挖過來了,他的家人也從二皇子手裏解救出來,他們一家正在禦王府裏呢。”
“嗯。他沒有交代別的事情嗎?”洛炎弋手裏繼續作著畫,隨意地問道。
“王爺英明,有。他交代了,來往莊……是把念慈館的人,洗白的地方。因為此事過於危險和隱秘,來往莊上黑戶進出的賬本,他都隨身攜帶著呢。因為王爺是今天突然覺得要去挖他的,二皇子完全沒有料想到,沒有將他好好的保護起來,所以範韋往帶著黑戶賬一起過來了。”
最後一筆,畫中的人兒,呼之欲出,他道:“是嗎?讓他交出來,放你身上。”
“是,王爺。還有別的吩咐嗎?”
洛炎弋看著眼前自己的大作,總覺得哪裏不夠好。他略為思考了片刻,突然心上一計,將毛筆蘸足了墨汁,頭也不抬地對無蹤道:“嗯……再去多查些線索,盡快把念慈館的老巢的位置,給本王查出來。”
“是!”
無蹤離去後,洛炎弋才再次提筆,將筆頭尖兒上的大滴墨汁刮掉,然後移至畫中人兒頭部的上方,食指輕輕一敲筆杆,便有數滴及其細小的墨珠,在暗夜的燭火中,閃耀著迷離的墨光,墜落在了畫中人兒的臉上。
明明把一副栩栩如生的畫作毀了,畫上的人醜了十成以上,洛炎弋反而露出滿意的微笑。
初見,初衷,初心。
這樣,感覺,才對。
第二天,朝堂之上。
“父皇,災民問題,實屬大事,若不是長樂長公主,傾城而入的災民的安置問題,恐怕至今都仍未能得以解決。”洛煜,金鑾殿中,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