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緩緩說著,陷入回憶,“後來,後來我們在一家建築地工作,她一個女人,跟著我搬磚,運沙,攪水泥,工地老板經常拖欠工資,不過我們卻也無可奈何,我們要生活!就在前段時間,我受傷了”說到這裏他停下了。
柴文斌嗚咽著“一千塊!一千塊!她去求工場老板將拖欠我們的錢給我們,工場老板不給反而還把她打傷了,她拖著傷,跪在地上求工場老板!最後,最後也沒求來!她拖著傷四處求人,好不容易湊夠錢,我是好了”,柴文斌痛哭出聲:“她,她,她卻一病不起,她發燒引起胃炎,之前她為了我借了大筆錢,周圍的人已經不肯再借了,我想了很多辦法,在工地沒日沒夜的幹活,可是那點少的可憐的錢,根本就付不起醫藥費!她的病越來越嚴重!我偷過!搶過!但是卻也隻能勉強支付醫藥費而已,如果想好起來就隻有去大醫院,最近她的病越來越嚴重了,我聽人說城東有拍賣會,裏麵都是有錢人,所以我才會去那裏”。
柴文斌看著肖睿苦笑:“而我看中那個男人是因為,他是唯一沒有帶手下的,本以為會得手,卻被你發現了”。
“我又不知道你是因為你老婆才……”肖睿想反駁卻也不知如何反駁,難道說他不知道他是因為就老婆才去當扒手的?
“我給你一個救她的機會”姚無雙直視著柴文斌。
柴文斌詐一聽沒反應過來,隨後才激動的猛地站了起來“什麼機會?!”
她輕笑“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跟著我便可”。
“什麼意思?”柴文斌一時有些聽不懂。
肖睿也是疑惑的看著她。
“為我所用,一生忠我”談談的語氣,卻帶著自信!狂霸!
柴文斌如此才反應過來,看著桌子另一端的小女孩,有些怔然。而肖睿則是瞪大了眼,不可思議的看著姚無雙。
姚無雙並不介意被打量,反而很淡定的一直噙著笑。
柴文斌沉默半響,手鬆了又緊,緊了又送,最後看著對麵的女孩,似乎下定了決心,往地上一跪“主子!”,男兒膝下有黃金,這一跪代表的便是他的決心和日後給的忠心!
肖睿給嚇到了,基本處於石化模式,完全被兩人嚇到了……
姚無雙從口袋掏出一張卡,推向柴文斌:“這裏是十萬,先拿去給你老婆治病吧”。
“謝謝!”柴文斌哽咽著道謝,手微顫著拿過銀行卡,手緊捏著卡,視若珍寶。
“誒!”肖睿怪叫,瞪著姚無雙“你給他十萬?!”
“嗯”姚無雙收起手上的資料,打算離去,今天她還要去看地皮,若是不抓緊,隻怕時間不夠用。
“你知不知道他是……”肖睿說到一半瞥見柴文斌,降低聲音對姚無雙低聲道“他是小偷,你怎麼就……還一下子給那麼多錢!”說到後麵,還有些憤怒。
盡管肖睿很小聲,但在這個空蕩的房間依舊很清楚,而柴文斌聽的很清楚,身體僵硬,嘴角掛著苦笑,回身,手做發誓模樣,字句鏗鏘:“我柴文斌為主所用!一生忠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