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一陣黑煙自銅錢落下的地方升起,滋滋的燒焦聲突兀作響,鎮宮獸忍不住一聲慘嚎,就跟那夜狼嘯月一樣,不過這叫聲中更多的是痛苦,差點把我手裏的家夥嚇掉了。
鎮宮獸一個對陣便吃了虧,粗壯的前肢在蟒頭上抓了半天,也沒能把那枚已經嵌進皮肉天眷通寶抓下來,它也隻好作罷。一雙猩紅的燈籠巨眼散發著憤怒,信子不停吞吐,發出的聲音就像是很多蛇同時爬行一樣,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眾人見二叔的攻擊有效,紛紛拍手叫好,銅錢屬至陽之物,對僵屍一類的至陰之物有極大的殺傷性,如果是普通的僵屍,二叔剛剛這一下子就足以讓他動彈不得。
“計劃有變,小川,用捆屍索捆住它的蟒頭”
二叔緊緊握著剩下的幾枚天眷通寶,冷靜的指揮到。
老胡答了一聲好,從背包裏摸出捆屍索,雙手飛速翻動,打了一個很複雜的繩結,繩結的前端有一個繩圈,就跟我們小時候打的活結差不多。
“華叔”
老胡把打好節的捆屍索扔了過去,眼鏡男身形一側,捆屍索就被他抓在了手裏。隻見他一把扯開胸口的衣服,露出掛在裏麵的摸金符。同時拿出一柄匕首咬在嘴裏,斜向前跑了幾步之後,一個縱身就躍上了墓道壁,靠著那股慣性在磚壁上迅速的衝了兩步,正好來到鎮宮獸的旁邊。
眼鏡男身形猛的一滯,雙目突然綻放出淩厲的光芒。隨後在磚壁上猛的一蹬,手中的捆屍索垂下,眼鏡男在空中來了一個驚人的空翻,在我們的注目下,不偏不倚,正好落在鎮宮獸的龜殼上,隨後立即拉緊了手中的捆屍索。
鎮宮獸雖然化魅,但始終比不上人類,更何況它在墓裏呆了上千年。就在它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剛剛垂下的捆屍索正好套在了它的脖子上。眼鏡男一拉,捆屍索就深深陷進了它的皮肉裏,濃密的黑煙不停的冒了出來,這可比二叔那枚銅錢給他帶來的傷害大多了。
摸金校尉世代相傳的捆屍索雖然不似銅錢沾萬人陽氣,但也是由古代高人親自製作,在龍樓百米深處浸泡數年後,又在極陽之地受百日光照,陽氣不比銅錢差多少。
眼鏡男這一拉,直接讓正在吐信子的蟒頭僵住了,時間似乎在那一刻凝固,我都能夠清晰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嘶…嗷………”
鎮宮獸蟒頭一甩,發出震天的慘叫,幸好這裏離地麵有十幾米,聲音就算透過土壤傳出去也隻會有點兒嗡響。我們隻好張著嘴捂住耳朵,不然耳膜都會被這聲音震破。
“讓你狗日的叫”
二叔爆了一句粗口,抬手又擲出一枚銅錢正中蟒口,慘叫聲戛然而止。不過,這可苦了在鎮宮獸背上的眼鏡男了!因為這隻倒了八輩子血黴的鎮宮獸竟然在原地跳了起來,幸好這墓道夠高啊,不然光這一跳,眼鏡男可就歸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