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楓,有什麼不對勁嗎?”
二叔見我突然停下,出聲問到。我啊了一聲,從沉思中驚醒了過來。
我指了指墓道的磚壁,眼鏡男手中的強光手電隨之移了過來,一道兩指寬的劃痕自墓道更深處延伸出來,一直到我們身後看不見的地方。
“你們怎麼看?”
二叔盯著這劃痕連連皺眉,不知道心裏在想什麼。我想了一會,還是忍不住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雖然這想法聽起來有些荒謬。
“我覺得有人在故意對付我們,而且最有可能就是搶在我們前麵的那夥神秘勢力”
二叔眼前一亮,忙叫我繼續說下去,我頓了頓,心裏終於有了點兒底。
“從我們進入墓道開始,我就一直覺得好像有人跟著我們,直到鎮宮獸被我們殺死之後,這種感覺到才慢慢消失。這鎮宮獸脖子上有被外力扯斷的青銅鏈條,證明它之前肯定是被鎖在這座地宮的某處。而那股神秘勢力故意把鎮宮獸從墓室裏趕了出來,企圖借它之手殺死我們。又或者他們用了某種方法控製住了鎮宮獸,使其變的嗜血殘暴,而且控製它的人和跟在我們身後的應該是同一個,否則他們怎麼指揮鎮宮獸對我們發起攻擊!”
我洋洋灑灑的說了一大篇,把我心裏所想的一股腦全給吐了出來。眼鏡男和老胡聽我這麼一分析,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連鎮宮獸這種上古異獸也可以控製,這股神秘勢力看起來絕不簡單!
“要是按照你這麼說的話,我們這一行人裏肯定有內奸,而且就是留在上麵的三個人其中的一個,又或者……三個都是!”
二叔經過一番推敲分析,拋出一枚比我剛剛說的話還要驚人的重磅炸彈,在我們三人之間掀起了轟然大波。
“不可能,他們都是家族裏的元老,和家族一起經曆了無數風波,不可能背叛家族的,絕對不可能”
老胡萬分激動的吼道,他實在不敢相信家族裏會出現叛徒,百年前的一場劫難讓摸金校尉從四大家族之首的位置跌落了下來。如果今天家族裏再出現叛徒,對摸金校尉來說無異於雪上加霜,想要再重現家族當初的輝煌更是難上加難!
“是啊二爺,胡一、胡二、胡三都是我們家族的精銳,更是由老爺子一手培養出來的,幾十年來為家族兢兢業業,從沒埋怨過半句,家族的幾個重要產業他們也都有參與,又怎麼會是叛徒”
眼鏡男也開口道,他的語氣沒有老胡那麼激動,但多了幾分質疑,是對二叔的質疑而不是那句話。其實他這樣也是可以理解的。眼鏡男他們吃喝拉撒基本上都在家族裏,說句老實話,四十幾歲的人早已經過了爭權奪利的年紀,尤其是像我們這些盜墓的人,哪個不是腰纏萬貫,早已看淡了名利。他們之所以還在為家族賣命,完全是出於那份在他們心裏至高無上的家族榮耀!他們想要重振這份曾經的榮耀!對於一個視家族榮耀為一切的人來說,任何詆毀家族的人都是自己的敵人。如果不是因為二叔在江湖上的威望以及我們林家與摸金校尉世代交好的關係,恐怕眼鏡男已經大打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