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驀然想起之前在隔世石上看到的壁畫,那兩座石台和中間的裂縫,這斷魂台,難道說的就是那兩座石台嗎?如果有斷魂台,那裂縫……
我臉色大變,強光手電調至最亮,那足以致人暴盲的白光,就算是這濃重的黑暗也隻能退避三舍,因為事先自己有準備,所以雖說眼前有些發白,但還是能勉強掙眼,心裏直後悔沒有帶副墨鏡,就算不用裝裝逼也好。忍著眼球的痛楚,石碑後麵的空間也露出了它的真麵目,在不遠處,竟真有一座石台,中間豁開了一道三丈寬的裂縫,將這座石台一分為二,和壁畫上看到的簡直一模一樣!
“胡鬧,眼睛不想要了”
伴隨著二叔的聲音,我手中一空,強光手電就被二叔給搶了過去,燈光也突然暗了下來。正要閉上眼睛揉兩下緩解疼痛的時候,眼前突然有一道模糊的影子閃過,如風一般,身體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再看時,遠處已經完全暗了下來,隻能看清楚周圍七八米的事物,越向外,越模糊。
“小兔崽子,誰讓你亂來了,反了你還,別看你現在翅膀硬了,二爺我要打你誰也攔不住”
二叔麵帶怒色的說到,看起來很生氣,但我知道他最是護短的人,刀子嘴豆腐心,嘴巴裏上說的厲害,但打心裏來說還是擔心我。我自知理虧,覺得這一做法的確有些欠妥,也不和他爭辯,靜靜的接受批評教育。
二叔見我不頂嘴,也不再說下去,而是問我看到了什麼,因為眼鏡男和老胡都還在研究石碑上的字,隻有二叔看出了我的意圖,閉著眼睛製止了我,所以除了我之外沒人看到石碑後的情況,我將看到的東西大概說了一下,但最後出現的影子我卻沒有說出來,畢竟我也不肯定那是什麼東西,也許是強光導致的幻覺也說不定,說出來隻會徒增大家的憂心,我隻要做好警惕就行了。
“照你這麼說,石碑後的景象和壁畫上的一模一樣,那刀鋸地獄……”
老胡憂心忡忡的說到,不敢再繼續說下去,十八層地獄的傳說我聽過不少,不過我對它是否存在持懷疑態度,盡管現在明了了家族的秘密,但我覺得這一切都能用科學去解釋,我們現在解釋不出來,不代表不能解釋,隻能說我們的科學還沒發展到那個地步。
“胡扯,你小子還是大學生,唯物主義都學丟了,哪來的刀鋸地獄!做我們這行的,可以敬畏鬼神,但就是不能相信鬼神,否則在墓裏將會寸步難行。人死如燈滅,所謂地獄隻是人們幻想的產物,退一萬步說,就算有地獄,烏族這群禍害也隻能下地獄,想製造地獄簡直是天方夜譚,地府的版權都敢侵犯,活該滅族”
二叔摳了摳鼻子,手指一彈,一坨烏黑的東西不偏不倚,正好落在烏龜的腦袋上。我噗嗤一笑,這老混蛋也有幽默的時候,真是難得。
老胡和眼鏡男也是微微一笑,一股輕鬆的氣氛在四人中彌漫,我知道二叔的話起了作用。盜墓這個行當我雖然是初次踏入,但我也知道這是提著腦袋賺錢的勾當,一腳踏進鬼門關,一腳踩進富貴門,無非是拿命在賭錢財。古墓中的反盜機關多不勝數,建築結構也不盡相同,就算是專業人士,在大型墓葬中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出來的,這時候士氣和情緒就極為重要,如果這個時候因為鬼神之說而亂了心緒,失敗不說,還有可能丟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