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裏草本來是想跟雙山豐心說著逗樂子的,可是就這麼一說,那右眼的功能真的就發揮了出來了,隻見雙山豐心的衣服、乳房、肋骨、筋膜、毛細血管、心包和心包膜、心肌等等一層一層的剝離開來,然後就是鮮而略帶紫色的有規律跳動的心髒躍入眼簾。麵對那顆鮮血澎湃跳動著的心髒,千裏草驚愕得目瞪口呆,額頭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心說這眼睛是神了還是自己瘋了?這是尛星使者賦予我的特異功能還是出現了精神錯亂,這不是精神病人的症狀嗎?這不是幻覺嗎?這不是感知綜合障礙嗎?雙山豐心見千裏草蹲在她的胸前直勾勾、傻乎乎、鑷呆呆的看,在心裏也泛起了嘀咕,心說這是怎麼了?她看看手表,現在的時間是晚上八點十分,她撫摸著千裏草那齊刷刷花白的平頭,當她摸到千裏草額頭的時候手就停了下來,她翻過手掌來一看,一手心的汗水,她不明白千裏草不吃不喝的,哪兒來的汗水呢?想到這兒雙山豐心的心頭一緊,莫不是他得了日落綜合征?要是這樣那可糟糕透了,這個病是應該是六十五歲以上的老人得的病呀!那千裏草不就是得的早老性癡呆嗎?反正不是阿爾采默氏病就是皮克氏病!雙山豐心愛憐的看著千裏草說:
“你是誰呀?”日落綜合征的首發症狀就是不知道自己是誰!千裏草緩慢的抬起頭來說:
“是啊!我是誰呀?”千裏草回答這話時他還沉浸在剛才看到的景象裏,下意識的一句回答,可這湊巧印證了雙山豐心的診斷,雙山豐心知道這兩種病得了哪一種也是治不好的,因為這種病是進行性加重的病,會越來越傻、生活不能自理……雙山豐心的腦海裏浮現了她爸爸的生活片段,那真的是慘不忍睹啊!想到這兒不覺悲從中來,幾滴熱淚慢慢的從雙山豐心那輪廓分明的眼眶裏流了出來,千裏草從這眼淚中緩過了神兒來,他順手拿過來一張紙巾,一邊給雙山豐心擦著眼淚一邊說:
“怎麼了?又多愁善感了?這不像你啊,像你這樣的鐵娘子一般說來都是鐵石心腸啊!”雙山豐心仔細的看著千裏草,心說這個病就這樣,貓一會兒狗一會兒的。這時尛星使者的聲音傳到了千裏草的耳朵裏:
“嗨!哥們兒,千萬不要害怕哦,這種景象對於你那就不是精神病的症狀了,您看到的都是真的,您不是不信我、您的愛妻又不信您嗎?偶跟您說吧,雙山豐心有心髒病,具體說呢就是她的右冠狀動脈右緣支到後室前支這一段有梗塞,不信您帶她到醫院做個心髒彩超就什麼都明白了,嗬嗬嗬!”千裏草雖然第一學曆就是臨床醫學,也當了幾年醫生,可是在活體心髒麵前他還是什麼也看不出來,見到的隻是活蹦亂跳的一個大囊包。這時雙山豐心用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故作矯情的說:
“喂喂喂!做什麼虧心事了?嚇成這樣!不對呀!你這任嘛不怕的人今兒怎麼了,啊!說話呀!”千裏草眼前的景象也自然一下子就沒有了,老婆還是那個老婆,右眼還是什麼也看不見,可人還是愣在那裏,就像亞木僵狀態的樣子。雙山豐心也有點兒慌了手腳,心說他究竟受了什麼刺激了,這不是瘋了嗎?再不就是又犯病了,於是就推了推千裏草說:
“你那兒不舒服呀?有病了?還是怎麼回事兒呀!我看你好像得了阿爾采默氏病了,哎呀!你倒是快說呀!你想急死我呀!要不我給你倒點兒水喝!”千裏草為了向雙山豐心證明他沒有神經,就哈哈的笑了起來,可就這一笑笑得雙山豐心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她覺得渾身發冷。這時千裏草一把把她抱在懷裏就啃了起來,這突如其來的動作使雙山豐心不知所措,她在千裏草的懷裏就像一隻聽話的羔羊,乖乖的聽任千裏草帶有猥褻性質的愛撫,等千裏草折騰夠了雙山豐心就說:
“你這是幹嘛呢?你不對吧!哪根筋搭錯了,都快當爺爺的人了,還整這酸溜溜的一套,惡心不惡心呢?怎麼今兒你哪兒都不對呢?”千裏草又恢複了常態,他摟著雙山豐心頑皮的說:
“哎!我這不是慶祝我有了千裏眼了嗎?我跟你打個賭,你敢不敢打。”雙山豐心用想看著兒子的眼神兒慈祥的看著千裏草說:
“打什麼賭?說吧,我跟你賭!”千裏草眉飛色舞、比比劃劃地說:
“你有心髒病了,你信不信?”雙山豐心一把就將千裏草從懷裏推了出去,瞪著眼睛咆哮著說:
“我切!我這好好的你,你就咒我有病,看我一有病把你給樂得跟什麼似的,你盼著我早死對不對?哎我說最近你是越來越不對勁兒了,你是怎麼知道我有病的?哇塞!幹你們這行的整天就是不著調!又開始做白日夢了是不?”千裏草賴賴嘰嘰的又湊乎到了雙山豐心的懷裏,一臉神秘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