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參謀乘公交、打的、換地鐵外加走路,折騰了一大圈兒又回到了南單商業街,裝作沒事兒人似的閑逛了起來,他進商店、入網吧、鑽酒館、逛書店,溜達了有兩個小時的光景,他進了工藝美術大廈,乘電梯到了頂層,一出電梯就是前台,他到前台的時候就見一個小姐跟他打著招呼,他不說話,遞給小姐一張片子,小姐拿起電話說了幾句,不一會兒的工夫來了個小夥子,他看著楊參謀麵無表情地說:
“要淘換古董請跟我來。”說著他們走到裏麵進了一間非常豪華的辦公室,在最裏麵的玻璃大班台上坐著個打扮妖冶的女人,她的兩條肥腿兒在班台的下麵悠蕩著、一隻腳光著,另一隻腳的高跟兒鞋在腳趾頭上掛著,腿搖晃的幅度時大時小,可能是楊參謀長得漂亮的緣故,那個女人的眼神兒僵在了楊參謀的臉上,腿的晃蕩幅度陡然加大,粉紅色的菊花遮擋物時隱時現!她手裏不時的從一個玻璃盤兒裏拿著瓜子兒嘎巴嘎巴的嗑著,左右晃蕩著腦袋噗噗的往外麵吐瓜子皮兒,吐得滿地都是。楊參謀心說老馬在哪兒淘換的這麼沒有品位的一個娘們兒,穿的花裏胡哨不說,渾身上下得瑟得沒有四兩沉,臉上抹得就像日本的(能)似的,整個人散發著一種原始的、沒有什麼層次的野性!那個女人的手一比劃,一種狗掐雞的聲音傳了過來:
“你!該幹嘛就幹嘛去吧!”那個小小夥子給女人敬了個鞠躬禮說:
“是!太太!”說著那個小夥子就唯唯諾諾的退了出去,女人還是嘎巴嘎巴的磕著瓜子,那雙杏仁眼兒火辣辣的盯著楊參謀,楊參謀明白了那個女人是想泡自己,於是楊參謀也裝作怯生生的樣子看著那個女人,那女人一看楊參謀是個生荒蛋子就來了精神,她停下來了磕瓜子兒,伸出右手的食指,做著勾引的動作,右眼眉往上一挑一挑的配合著媚眼兒,讓楊參謀上她的跟前來,楊參謀笑眯眯的挪著小碎步走了上來,女人還是上下打量著楊參謀,楊參謀也上下打量著她,那女人突然抓了一把楊參謀的老二說:
“結婚了嗎?”楊參謀低著頭說:
“沒有。”那女人又在楊參謀的下巴頦上抖了一下說:
“有女人了嗎?”楊參謀裝作傻呼呼的說:
“想有!沒人要我。”那女人開心的哈哈大笑著說:
“哪能呀?不能夠呀,你媽的細皮嫩肉的,多招人待見呀!小妹要你了,怎麼樣呀,美出大鼻涕泡了吧,哇哈哈哈!”楊參謀心說老子也泡了不少妞了,沒見過這樣的,今兒算是開了眼界了,這娘們兒會不會是貧民窟裏的三八婆呀?看他的年齡要說是我媽還差點兒,可她非要給我當妹子,那就有點兒不靠譜了!不過泡著她玩玩也湊合,就算長長見識吧。想到這兒楊參謀故意低著頭兒,咬著自己的右手食指喃喃地小聲說:
“小人不敢!”那女人又捏了一把楊參謀的老二,仰頭開懷大笑的唾沫星子直往楊參謀的臉上落,她有些聲嘶力竭的笑了一小會兒後又忽然有些淒慘慘的說:
“我操你丫的,你不幹個什麼勁兒,你怕老馬是吧?你怕他個屌,那坨狗屎是不懂得什麼叫嫉妒人滴,她隻懂得跟女人呼嗒呼嗒的拉風,嘿咻完了他就像死狗一樣的睡過去了,等睡醒了他又想那事兒,別的他什麼也不想,他是不會怎麼著你滴!”楊參謀還是低著頭小聲說:
“你是見著誰都這樣嗎?”那女人蹭的一下就下了地,由於她的動作很快,穿著鞋的那隻腳崴了一下,她唉幺一聲就坐到了地上,楊參謀趕緊上前去扶,那女人咬著牙,扯下那隻高跟鞋就向楊參謀的腦門兒砸去,就聽哢嚓一聲,楊參謀腦門兒就流出來了血,那女人就勢一把就將楊參謀摟在懷裏,急忙用嘴去舔楊參謀的傷口。楊參謀一動也不動等著那女人處置,她一邊舔一邊溫情脈脈的說:
“疼不疼呀?”楊參謀推開她去捏她的腳踝,拇指按住她的穴位用力一掰,就聽嘎噔一聲,那女人媽呀一叫就站了起來,活動活動腳,咧著嘴笑著說:
“邪了!一點也不疼了。”然後她捧著楊參謀的腦袋就把楊參謀個扽了起來,她到旁邊的櫃子裏找到一盒創可貼,撕開一帖,又用舌頭一點兒一點兒舔幹淨楊參謀頭上的傷口,把創可貼貼了上去說:
“你怎麼能這麼看我呢?我雞的不是、野雞的更不是、我是良家婦女,跟老馬學成了這個樣子,我一見你就來電了,我對菩薩發誓,我頭一回來電,你願不願意相信我不管,我就要你了,你咋地吧?”楊參謀心說這可壞了醋了,難道她還要強奸我不成?想到這兒楊參謀又裝作可憐巴巴的樣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