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雙山豐心也睡著了,千裏草已經習慣了沒有睡眠的生活了,他靜靜的看著雙山豐心的睡相,當他看到雙山豐心兩鬢有些斑白的時候,不免有些慨歎、有些傷感!想當初自己以特有的思維定勢征服了當時傾城傾巷的美人兒的同時,自己也被這位美人兒給征服了!是什麼維係著我們風風雨雨的三十年呢?是一張皺皺巴巴的黑白照片,對!就是這張照片像索命的魂靈一樣把他們維係在一起了。
經人介紹千裏草在漫天的風雪中認識了雙山豐心,他們在那個時代戀愛所經曆的最浪漫的事兒就是看了一場電影:‘天雲山傳奇’,分手的時候千裏草從褐色的中山服的左側上衣兜裏拿出來一個紙包紙裹的東西,雙山豐心打開一看,是一張發了黃的黑白照片,千裏草身穿黃軍衣,帶著紅小兵的胳膊箍,緊鎖著眉頭,斜楞著眼睛看著天空,背景是北京北海公園的九龍壁,照片的後麵底下寫著一行字:‘一九七九年攝於北京北海’這行字的上麵龍飛鳳舞的寫著四句五言詩:‘鴻燕雙飛起,翱翔風雨中;英雄不回顧,昂首向高空!’他們兩個人都有一種英雄不回顧的勁頭、有一路攻擊前進的狂妄,就是這種所謂的誌同道合使他們在能夠在夫妻生活戰火的硝煙中奮然而前行!
千裏草感慨了一通就躡手躡腳的走進了書房,他的思緒回到了工作的上麵,打開電腦就直接瀏覽怪胎的留言:‘金正日的替身叫金狗日,中國人,來曆不明,正在偵查中……’
他關閉了和怪胎的專用通道。心說天鼠母說晚上找我,怎麼還沒有動靜呢?他找到了尛星使者的QQ,給它發了個窗口抖動,這時天鼠公要求視頻聊天兒,當千裏草打開視頻時,裏麵赫然出現了一座斯巴達克式的建築群,隨著視頻的移動,就像有個導遊領著千裏草似的往裏走,先是漂浮著的大海,海麵上遊動著許許多多屎殼郎,每個屎殼郎都簇擁著一個太陽,可每個太陽的顏色都不一樣,也就映襯著屎殼郎的顏色不一樣,在這些多姿多彩的太陽和屎殼郎的扭動以及與之爭輝的波濤洶湧的大海上,有個和帝江一模一樣的家夥,它掀動著那巨大翅膀,好像在跟千裏草打招呼。這時就看見天鼠母坐在帝江的脖子上略帶頑皮的做著鬼臉兒,招著小手,然後笑盈盈的說:
“偶就騎在您的身上哦,好好玩哦,我們尊敬的帝江閣下!”說著就見從天鼠母的嘴裏噴出來一條七種顏色的彩鏈,它閃爍著萬道霞光直衝雲天,在黑色的夜空中飄舞向上,看上去有些媿美、有些壯麗!千裏草看著彩練,不無感慨地說:
“我靠!你真神仙,還是你會玩!你不是說晚上找我嗎?你忘了?哎!天鼠公呢?剛才明明是他找我視頻的嘛。”天鼠母嬌嗔的說:
“偶怎麼會忘呢,偶就知道你會找偶滴,我和天鼠公是他中有我、我中有他,你知道嗎!尊夫人的心髒已經沒什麼事情了吧?你應該好好的感謝我才對頭的哦!”千裏草晃蕩個腦袋說:
“我靠!是的!我是得好好的感謝你,如果沒有你們我老婆的心髒會有梗塞嗎?”這時天鼠母陡然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千裏草一眨眼睛,言西早來到了千裏草的眼前,言西早接著天鼠母的話題說:
“哇偶!我說老相好的你怎麼能這麼想問題呢?那就是說你還是不太相信我們了?那可是不太好了,以後你是要聽我們指揮的,不然後果可是很嚴重的哦,不信你就較較力看看!”千裏草瞪著言西早說:
“就你們那麼幾個破爛東西,整天換來換去的,一會兒言西早、一會兒尛星使者、一會兒天鼠母、一會兒天鼠公、一會兒灰沙,讓我相信你什麼呀?就搞了心髒梗塞那一個小兒科的事兒來蒙我呀!除非你再幫我辦一件大事看看,不然我是沒法相信你們的。對了,好像灰沙跟我說過,這幾個人是一個人,怎麼能是一個人呢?難道這就叫做無我?”言西早哈哈的笑著說:
“切!你們這些玩意兒真的是很麻煩的哦,灰沙說的沒錯,我給你解釋解釋你就明白了,人是怎麼成型的呀?人在胚胎裏發育的時候,在細胞沒有形成基因以前,確實是沒有個性,也就是說還沒有形成(我)!所以你說的這幾個人變來變去的,根本不像你想象的那麼簡單!比如說現在的我就是以分子水平的載體來見你的,這個時候的我就是言西早,可是當我以粒子水平作為載體來見你的時候,我的個體屬性就沒有了,我就可以拿任何物質當作載體了,按照人類大神學的觀點來說就是神鬼附體了,是滴!這個比喻還有點兒靠譜!你這個熊玩意還是像小的時候那個熊雞巴樣兒,幹什麼事兒總是習慣要挾人家,弄得人家心裏不痛快!什麼事呀?隻要不是尛星上的事情,都不是什麼大事情,偶都能幫你,誰讓偶看上你這個小癟三兒了呢!”
千裏草想了一會兒說:“還是我的言西早了解我的脾氣,你要早這麼說我不就早都明白了嗎?比如說我要是經過一番調整是不是也能像鬼神那樣說附到誰的身體上就附到誰的身上呢?”言西早一臉驕傲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