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下午三四點鍾的光景,一輛白色的頂級路虎SUV來到了靈山潭拓寺的門前,草千裏坐在車裏一看,門前有一塊牌子上寫著‘今日下午三點閉園’。他看了看手表,已經都快四點了,心說他媽的這幫軍閥比官僚還不靠譜,給我約的什麼鬼地方,這都閉園了,讓我上哪兒找人去啊!
他順手拿起來了手機,剛要撥黽壬秘書長的電話號碼,就聽有節奏敲車窗的聲音,他扭頭一看,一個身穿黑色西服的年輕人站在了他的車旁,草千裏按一下車窗鍵,隨著車窗的下降,那個男人筆直的身軀也開始有節製的彎曲,當他們四目相對時,那個男人雖然麵無表情但是他的眼睛卻表露出來十分驚詫的神情,心說這人怎麼就跟局座像一個人似的,他彎著身子就貌似蠟像般的僵在那裏,不錯眼珠兒地看著草千裏,隻看得草千裏有些不自在,草千裏就不耐煩的嚷嚷著說:
“喂喂喂!小子兒,看什麼呢?您誰呀?”那個男人被草千裏的嚷嚷弄的緩過了神兒來,他聽草千裏的聲音、看草千裏的表情、審視他的作派和素質,在心裏確認他不是千裏草以後,他麵無表情地說:
“您是草千裏先生嗎?”草千裏顯得有些不快的說:
“是啊!您是……”那個男人仍然比較嚴肅地說:
“有意思了,我是楊參謀,請您下車,跟我來!”草千裏本已不太高興的麵色這時顯得更加深沉,他依舊坐在那裏狐疑地瞪著楊參謀說:
“說什麼呐!您是誰啊?領我上哪兒去啊?這車停哪兒啊?見誰啊?誰約的我啊?”楊參謀靜靜的看了一會兒草千裏微笑著說:
“我是首長千裏草的參謀,我奉命帶您去潭拓寺裏的猗軒亭,您的車我會派人把它停到我們認為安全的地方,然後對它進行安檢。您在猗軒亭可以見到千裏草書記,至於誰約請的您我就不知道了,怎麼樣?您還有什麼問題嗎?”
草千裏聽楊參謀這麼一說就呆在了那裏,心說作協的黽壬秘書長這龜孫子玩的是哪路的八卦啊,讓老子草千裏見什麼千裏草?還說什麼見了他對我今後的諾貝爾文學獎之路有立竿見影的現實意義和不可估量的曆史意義,真他娘的邪性!可是這麼大的一個有影響的人物,怎麼問黽壬秘書長他就是不說,隻說什麼千裏草是軍界的神秘人物,見一麵,相處一段就有體會了,可這還沒有見麵呢,我的車還要安檢,那是不是對我也要安檢呢?想到這兒草千裏還是坐在車裏說:
“哎!我說你那個什麼首長千裏草是幹什麼的啊!這麼大的派頭,我的車還要進行安檢,有那個必要嗎?”楊參謀還是麵無表情地說:
“對不起,您的問題我沒有得到授權,不方便回答您,等一會兒您去問千裏草首長吧。”這時從車左側旁邊的牆角處閃出兩個黑衣人來,其中的一個人打開他手中的箱子,拿出來一個好像小型錄放機的儀器,對著坐在車裏的草千裏和車裏的前前後後比劃了一陣,然後向楊參謀做了一個OK的手勢,接著他又繞著路虎車進行檢測。草千裏一看這架勢就知道不下車是不行了,索性他大大方方的下得車來,衝著楊參謀瀟灑的擺擺手笑著說:
“有意思,這也忒他媽的有意思了,草千裏會見千裏草!還真他嗎的有網吧看綠豆的感覺啊!得嘞,走吧,那就會會吧。”
楊參謀走在前麵慢慢騰騰的就領著草千裏進得潭拓寺來,迎麵就是天王殿,在天王殿的門前楊參謀扭過頭來看著草千裏說:
“您先隨便的逛逛,首長還沒到呢,我陪著您。”草千裏心說千裏草這孫子是個什麼狗屁人物,還讓老子等他,想到這火氣忽的一下就上來了,他沒好氣兒地說:
“如果你們首長還沒有動身的話就不用來了,改日再約吧,我也不是閑極難忍的那種人,我也忙著呢。”楊參謀那冷峻的麵容第一次有了些許的微笑,他指著天王殿裏有那副著名的對聯:‘大肚能容容天下難容之事,開口便笑笑天下可笑之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