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小一進門就和麗紅熱烈的擁抱了起來,寒暄和熱乎了一陣以後,高小就和麗紅開起來了玩笑說:
“我有五個多月沒來了吧,我以為你的屍首都臭了呢,嗬嗬!”高小的一句開玩笑的話,勾起來了麗紅近半年來的心酸,她紅著眼圈兒委屈地說:
“我以為你們把我給拋棄了呢?不瞞你說呀,現在我連一個月的飯夥都沒有了,要不是我的姐姐派狗尾巴花來看看我,給我留下一萬美元的話,我真的就餓死在這兒了。”高小握著麗紅的手親昵而又歉疚的說:
“我可憐的好妹妹呀!都是姐姐得不好,讓你受了這麼大的委屈!這半年來,歧人集團差點兒就破產了,咳!要是你老公還在的話,哪能出這種事兒呢?別說你想他,我都想他呀!咳!不說那些破事兒了,總之兆京總部那邊的事兒忒多了,我又是常務副總裁,並且好多事兒歧人不放心別人去辦,就連他的兒子帛鳴和他的女兒帛嗪他都不放心。你想我要應付十幾家國內銀行和三家國外銀行的追債,我的日子能好過嗎?”麗紅驚詫的瞪著眼睛說:
“哇塞!這麼多銀行,那你們欠人家多少錢呢?”高小平平淡淡地說:
“五百多億人民幣吧。咳!要是你老公還在的話就好嘍!”麗紅一聽高小這麼一說,她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她使勁的看著高小說:
“啊!五百多億!哎呀我的媽呀!那你是怎麼擺平的呀?這麼多錢,就別說女色了,就是什麼色也不能好使呀!高小笑嗬嗬的看著麗紅說:
“姐姐不瞞你說呀,別看姐姐都快四十歲的人了,姐姐還是處女呢。走吧,咱們邊打掃衛生邊聊吧,看這好好的房子讓你給住的,就像豬窩似的。”說著她們就動手幹起了活來,高小邊幹邊說:
“你說這半年來你沒有錢花我能不急嗎,不能通過銀行卡給你錢吧,又不能讓集團駐美國辦事處的人親自送來吧,兩月前我雇一個美國的女混混兒給你送五萬美元錢來,結果這小蹄子把錢獨吞了,我又不敢聲張,沒辦法,就又花了五萬美元錢把她給做掉了。”麗紅聽到這兒就停下了手中的活兒,眼淚汪汪的說:
“我親愛的高小姐姐呀!我這半年光遭綁匪就綁了我兩回,第一回我沒錢給他們,結果就讓那幾個小混混兒乖嘰了我一夜!第二回就是前些日子的事兒,多虧了我姐姐麗橙派來的狗尾巴花把我給救了出來!哎!姐姐!你真的就壓根兒沒跟一個男人上過床?”高小也停下了手中的活兒,她一臉愁容的看著麗紅說:
“你看咱們都是女人,我跟你撒這個謊幹什麼呀?”麗紅擦了擦眼睛,笑眯眯的看著高小說:
“我的好姐姐呀!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姐姐的初戀情人就是歧人吧!”高小一聽這話,她的臉騰地一下就紅了起來,她擰了麗紅的胳膊一把,嬌嗔的看著麗紅說:
“你淨是胡說八道,你是怎麼看出來的呢?”麗紅自信滿滿地說:
“姐姐你可別忘了,咱女人的第六感官可是很準的耶!”麗紅起的這個頭兒,已然把高小的思緒帶到了二十年前和歧人第一次見麵的朦朧美好的時光裏了。
高小的爺爺建國後就一直是村長,七十年代中期,在高小才幾歲的時候,他的爸爸高書邑經過村、鄉、縣的三級推薦,當上了工農兵大學生,在省醫學院的臨床醫學係讀三年後被分配到省精神病院當上了精神病醫生。
自高小懂事兒的那天起,她就在父母的爭吵中生活,媽媽整天一有空就嘮叨爸爸如何沒有能耐,掙的錢又少、整天在病房和精神病人搞在一起,搞得自己都神神叨叨的了!家裏什麼活也不幹!可是她耳聞目睹的不是這樣呀!爸爸一回到家裏就不停的幹活,收拾衛生、做飯、洗衣、扛煤氣罐、買菜等。他時時處處都想著媽媽,怕媽媽累著、凍著、涼著、餓著、爸爸省吃儉用、從不亂花錢、媽媽的剩飯他都吃、爸爸長得這麼酷,追他的女孩兒一定不少,可一點兒緋聞也沒有,在外麵作風也很正派!爸爸寵著媽媽、讓著媽媽,她覺得這就是愛呀!怎麼這些在媽媽的嘴裏就都沒有了呢?高小覺得在這樣的家庭中生活沒有浪漫、沒有幽默、沒有快樂、沒有幸福!她對家庭的恐懼深深的埋在了潛意識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