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女牽著牛郎的手膩膩歪歪的向前飄去,那些五彩繽紛的小蟲子們自動的讓開了一條路,千裏草一邊走一邊看著織女,心說這地方倒是挺好的,想變成什麼就能變成什麼,我的抓緊把這門技術學會了,等我回去就能在我的間諜行業中如魚得水了,想到這兒千裏草試著往灰沙的身上靠靠,可費勁了九牛二虎之力,還是紋絲不動,隻是跟著她不知向什麼地方飄去。於是千裏草大聲的喊著說:
“我說灰沙小姐啊!你給我變的這是什麼牛郎啊,要我看我就是你的一隻木偶,你想怎麼著都行,我想幹什麼也幹不成。”灰沙頑皮的看著千裏草說:
“那你想幹什麼呀?”千裏草頭一回像跟屁蟲一樣跟在灰沙的後麵,他想往前趕幾步,卻走不動;他想停下來,可是停不下來!他隻能一邊踏著空一邊說:
“那我問你,牛郎和織女是不是夫妻?”灰沙嗬嗬的笑著說:
“是啊!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呢?千裏草笑淫淫的說:
“那夫妻是不是要親親密密的,有的時候還得那個,嘿咻嘿咻啊!”灰沙頭也不回的說:
“是啊!親親密密還不夠,你還想哪個呀?”千裏草搖搖頭說:
“咳!這人跟不是人的人交流起來還是蠻別扭的,你聽不懂那我有什麼辦法呢?”灰沙笑嗬嗬的說:
“別臭美了,是你聽不懂我說的話,你往這看,那是什麼?”千裏草仔細一看,不遠處飄飄悠悠的一張床,床上橫臥著一個年輕的大漢,散披著灰了吧唧的短褂子,露著大肚皮,免襠的肥大褲子的布腰帶鬆鬆垮垮的係在腰間,腳上穿著就像杜甫那樣的靴子,靴子橫亙在床外。他旁若無人地吟誦著:
“本欲仙醉高山臥,怎奈又逢美人來!千牛明知夕陽晚,不用揚鞭自奮蹄。”千裏草心說這一古人為什麼奉承我呢?原文應該是老牛,他給改成千牛,這不說我勤奮嗎?想到這兒他看著灰沙說:
“這不就一古人嘛!有什麼好看的。”灰沙指著那張床說:
“你好好看看,那不就是王羲之嗎!這費誇林三個字就是他寫的。”千裏草心說難怪這三個字那麼遒勁有力呢,可是先見了杜甫,又碰上了一個莫名其妙的老者,這回又見了王羲之,這是為什麼呀?好吧,你不告訴我那我就慎著,於是他岔開話題說:
“我說這算什麼費誇林,連一根樹都沒有,真是怪事!”說著就見四周漫天飛舞著的各種活物一簇一簇的集結,不一會兒的工夫,就現出來了一片森林,那森林甚是整齊,一根雜草都沒有,不一會兒的工夫,就有了鶯歌燕舞和潺潺流水。千裏草驚愕的抬頭一看,王羲之和那張床在半空中,被四個大象的鼻子舉著,他的身邊多了一隻漂亮異常的大白鵝,那白鵝呱呱的叫聲就如同天籟之音,回蕩在這說不清道不明的空間裏。
這時千裏草就覺得有一排排的腦袋瓜在眼前晃動,有的認識、有的卻不認識,貌似有什麼範蠡、愛因斯坦、李時珍、趙高、衛青、華盛頓、馬克思、弗洛伊德、秦始皇、孫中山、佐佐克、釋迦牟尼……那些不認識的都不是人形,有的像卡通人、有的像機器人……千裏草有些困惑不解的跟灰沙說:
“你讓我見這麼多烏七八糟的東西,你打算幹什麼呀?啊!”灰沙平平淡淡地說:
“你不是說要知道你是怎麼來的嗎?”千裏草轉過身去,看著灰沙說:
“是啊!我怎麼來的和這些有什麼關係呢?”灰沙有些不耐煩地說:
“偶怎麼知道,你別忘了,偶隻是你的導遊,能把你領到這兒來,我的任務基本上就算完成了,等一會兒你見了霛霝,就去問她吧。”千裏草對霛霝並不陌生,隻是沒有見過她罷了!便問起來了白鵝之事:
“哎!我說那王羲之身邊的白鵝是怎麼回子事啊?”灰沙得意地說:
“你問這個嘛,那偶可是知道滴!想當初王羲之的書法就是這隻白鵝幫助練成的。”千裏草嘿嘿的冷笑著說:
“你可真能瞎忽悠,我還是比較了解王羲之的,我怎麼沒有聽說有什麼白鵝呢?”灰沙文縐縐的說:
“那就是你好讀書而不求甚解了。想當年有一次王羲之出外遊玩,看到一群很漂亮的白鵝,便想買下,一問才知道這些鵝是附近一個道士養的,便找到那個道士想與他商量買下那群鵝,那個道士聽說大名鼎鼎的王羲之要買,便說:隻要能為我抄一部《黃庭經》,便將拿些鵝送給你,王羲之欣然答應,這便成就了書成換白鵝的一段佳話。”千裏草打心眼裏對灰沙有點兒欣賞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