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矯情人做夢都矯情,連做噩夢也忘不了夾槍帶棒的!哎!我可告訴你呀!以後夜裏我就在書房裏辦公,無論出了什麼事兒都不要報警和找我的秘書!你也不必害怕,該睡覺就睡你的覺,我什麼事兒也沒有,實話跟你說,老子夜裏幹的事兒那才叫大事兒呢!靠!信不信由你。”雙山豐心氣呼呼的說:
“你丫就吹吧,這輩子你啥都能改了,就是改不了你這吹牛的毛病!不過你說也真是邪行啊,剛才你明明呼吸沒了、心跳沒了、頸動脈波動也沒了、人就是死過去了,怎麼一骨碌你就站起來了呢?想不通!真是想不通啊!”千裏草一臉得意地說:
“你想不通有啥稀奇的,你看那些醫院、醫科院、科學院、什麼這個所、那個所的不是照樣想不通嗎?什麼是天才?老子這才是真正的天才呢,你知道嗎?其他的所謂天才統統都是贗品!對了!時間還早,你去再睡一會兒吧,你聽說哪家還在五更聊大天兒呢!”
雙山豐心沒有走,她不想走,戀戀不舍的坐在了千裏草的身旁,癡情的看著千裏草,看得千裏草渾身不自在,他很久沒有看到雙山豐心這種纏綿和溫情了,久違了的情感的撞擊使千裏草本已消沉了的荷爾蒙和思緒又昂揚了起來,他緊緊的將雙山豐心抱在懷裏,沉寂在久遠而又斷斷續續的幸福和痛苦的回憶之中!
那是上個世紀八十年代初期,千裏草大學畢業後被分配到HN省醫院腦外科當了一名手術匠兒,這可難壞他了,因為他的手很笨,就拿往木板上釘釘子來說吧,一隻手握著釘子,一隻手拿著錘子,瞄啊瞄、再瞄啊瞄,咣當的一錘子,不偏不斜就砸到了大拇哥上,當時鮮血直流,疼得嗷嗷叫。不但如此,他還是個樂盲,隻有三音,那真叫一個五音不全。讓他拿著聽診器到患者的心髒和肺部去聽什麼奔馬律、水泡音、二聯律、三聯律什麼的基本聽不出來,多少年後知道了在美國要當臨床醫生必考的一個科目叫做識樂譜,真是不得不佩服人家美國把為患者負責的精神已經都細膩到製度化和法律化的程度了。
外科的基本功大概是消毒、鋪單、切開、剝離、切除、縫合……可是他消毒經常是仔細不了、鋪單笨手笨腳、切開刀口深淺不一、剝離時常常分不清那些事正常組織和病灶、縫合時不會打結。所以他的導師就說:
“古人言,德不近佛者、技不近仙者不能為醫。你千裏草的德行是可以修煉的,可這技術是要有天賦才可以修煉的,所以你呀就別當大夫了,我跟院長說說推薦你去醫務科吧。”
正好千裏草十分的不願意當大夫,就這樣去了醫務科。這一去就給他帶來了桃花運,由於工作的關係他認識了體育大學的體操係的教練哈梟華,她前幾年曾經是全國體操比賽冠軍,長得不算漂亮,可體型標誌啊!哈梟華看上了他,於是他們就談起了戀愛,她爸爸是軍區的副總參謀長,也就是這個副總長改寫了千裏草的命運,開始了千裏草的偵查員生涯。一直以來,在看不見的戰線上做偵查工作的配偶都是組織上分配的,可是千裏草就是跟別人不一樣,組織上給他分配了幾個,結果都成了他的那個相好的了。甚至看上了他的那個哈梟華,後來也漸漸的變成了他的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