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裏草心說自己玩兒就自己玩兒,有什麼大不了的,靠!不用吃飯就能補充能量,簡單!那沒有女人怎麼傳宗接代呢?它上下左右看了一頓臭夠,然後自言自語的說‘難怪這裏稀稀拉拉的這麼空曠,又沒有什麼生機,不能傳宗接代可不就這樣!’它在心裏盤算著,自己現在的位置是在銀河係的邊上,那就先圍著銀河的邊上逛上幾圈兒,看看都有些什麼?然後再回到太陽係,看一眼地球,鑽到太陽裏看看,再到各處踅摸踅摸有沒有性夥伴什麼的,想到這兒它不由自主的笑了,渾身各處摸摸,那個東西已經沒有了,想踅摸點兒肉吃吧,嘴裏都是些什麼高速運轉的原子之類的,心想還是算了,看來孔子的‘食色性也’也不是放之四海而皆準的。
千裏草往前後左右一望,怎麼到處都是像星係那樣的暈團,它數了數,遠遠近近的、上上下下的足有幾十個,有圓形的、橢圓形的、扁的、柱狀的、菜刀狀的、細看還有酷似人頭狀的……這時它怎麼也找不著銀河係了,那叫一個急呀!心說這叫什麼事兒呀,找不著銀河係那地球可就回不去了,這可真的成了流浪者了,對了!它哼哼起了‘流浪者之歌’—阿巴拉古、阿巴拉古……故吾、故吾、吾……這渾厚的歌聲、低沉淒婉的旋律在蒼穹久久的回蕩,它彷佛看見幾乎所有的發光的星體都隨著這一旋律跳躍了起來,立刻這蒼穹就顯得有了生機和活力,歧魂久違了的成就感又溜達了回來,它美滋滋的邊看邊哼哼,這時就見一道火光飛奔而來,可是到了眼前火光就變成了火球,這個火球飄飄悠悠的在他周圍逛蕩,千裏草傻愣愣的欣賞著這個火球,突然這個火球周邊的火都被這個球體吸了進去,球體變得清亮,清得就像一團水、亮得就像一團膜,膜裏麵有一個人形的胚胎,這個胚胎睜著忽閃忽閃的大眼睛,他在膜的裏麵翩翩起舞,那個小雞雞又粗又壯,頂的哪個膜兒一會兒突出來、一會兒又凹下去。
千裏草正看得津津有味的時候,隻見那個小雞雞就像蓮花兒一樣緩緩地綻放開來,煞是好看!看著看著它驚奇的發現從那個蓮花裏飛出來一隻黑底兒、白花的小蝴蝶,它的頭頂住了膜,兩隻翅膀一忽閃就飛了出來,這隻蝴蝶上下左右打量著歧魂,突然歧魂聽到了蝴蝶說話的聲音:
“你好好看看那個膜裏的人是誰?”千裏草聽得這聲音怎麼這樣的耳熟啊!這是許久不曾聽到的聲音啊!它急忙的打開了記憶儲存器,馬上它就分辨出來了,那分明是它娘的聲音,按地球的時間算起,近四十年了,如果光要走四十年,那能走到哪裏去呢?千裏草認真的看著那個胚胎在膜裏蠢蠢欲動,心說難道我娘來了,把我也帶來了,於是就說:
“這是俺娘的聲音,她在哪兒?蝴蝶!請您告訴我好嗎?”這時蝴蝶又說話了:
“你娘原來的樣子你是看不到了,就像你也不是原來的你了一樣,這不俺聽到了你的聲音就過來瞧瞧,那個膜裏的小崽子就是你剛到地球的樣子,說起來呀還真喜興,這地球人呀總說出生前有前世,死了還能托生,現在娘總算頓乎明白了,什麼前生後世的,不論什麼東西,都像你小的時候娘給你熬的糊嘟粥,把小米呀、棒子麵兒呀、菜葉呀什麼的都熬得看不見了,成了一碗糊嘟,可是當你把它喝了呢,這些東西又以不同的樣子出現了。實際這人呀也不就是這麼一回事兒嗎?隻不過它就好像往這糊嘟粥裏加點兒靈性罷了。”千裏草顯得異常高興,它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原來的娘在這裏倒混出了學問,這是多大的學問呀!僅僅一句話就把這個浩瀚的事兒就總結出來了,它看著蝴蝶說:
“娘啊!你來這都幾十年了吧,都搗鼓些什麼?我怎麼看著你現在是滿肚子的學問呢?”那隻蝴蝶高興的撲閃著翅膀說:
“娘到了紅安暈團才知道,娘是隨著給地球補給能量的東西或者叫飛碟還是什麼去地球的,本來魂宙的原意是把娘的靈性托付給川島芳子的,你知道吧,那家夥多能折騰啊!可是半路就像你遇到脹脖似的,給調了包了,就把我弄到了你姥姥的家裏去了,可是我的靈性還在呀,你看你們哥五個吧,我的靈性給你的最多了,在一個就是歐陽葵花。”千裏草一聽非同小可,乖乖!連脹脖怎樣害我娘都知道,這娘現在可是了不得了,我得問問我的前程!於是千裏草就說: